他当侧室,真是太过份了。
「时津藩以为自己是天皇老子啊!」
「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公主走入不幸。我想要保护她!」
「那当然,这怎么可以呢!我一定会救茶茶姬的!」
弓弦开心地对着热血沸腾的桐绪频频点头。
「公主她是个十分体贴的人,为了柳羽藩着想,她一定不会拒绝这桩亲事……公主她即使从树上摔下来也绝不哭泣,真的是个很能为他人着想的人。」
「嗯?树?」
「是的,这是我们小时候的事了。有一次公主在我不注意时从百日红的树上摔了下来,想起当初自己手足无措的模样,我就觉得好窝囊……」
弓弦拨了拨干爽的浏海,露出怀念的表情。
「正当我想冲去找御医时,公主用她小小的手紧紧揪住了我的衣袖。」
——不要去。弓弦,御医来了会骂你的。
「那棵树生得比大人还高大,这一摔是绝对不可能不痛的;然而,公主却忍痛没有哭泣,两眼噙满了泪水。」
哭泣的话弓弦会被骂,叫御医来弓弦也会被骂——茶茶姬怀着这样的想法护着自己的监护人,拼命忍着痛。
「现在公主的小腿上还残留着当初留下的伤痕。居然让公主的身子留下伤痕,我这个监护人真是失职。」
「弓弦公子……这样啊,原来以前曾经有过这么一段往事。呜!」
「啥!?男人婆,你哭什么啊!有什么好哭的!」
「因为、因为——」
化丸拍了桐绪一下。桐绪流下的是感动的泪水;穿了男装的她内心依然是个小女人,这种痴情家臣跟公主的故事她最喜欢了。
「放心吧!弓弦公子,交给我准没错!我绝对会打败时津藩的!」
耶、耶、喔——!桐绪擦了擦眼泪,从松垮垮的袖子中举起手来高呼。
「唉呀唉呀。弓弦,你身旁的这两位是……?」
说曹操曹操就到,当事人在主屋缘廊上现身了。茶茶姬的肩上停着一只长着黄色羽冠的白鸟,桐绪一看就知道它便是鹦鹉南小姐。
「公主!您今天不是应该要学插花跟茶道吗!?」
弓弦慌乱得不知所措。
「已经上完课了。我从方才就听到道场一阵吵闹,嗳,弓弦,介绍一下这两位吧。」
茶茶姬睁着那双睫毛织长的杏眼直直地望着桐绪,教桐绪不知视线该往哪摆。她非常紧张,深怕自己的身分会被揭穿。
「公主,在此向您介绍:这位武士是桐野风太郎阁下,负责在比武大会之前指导我们的藩士剑术。」
弓弦特意强调了「武士」二字。
「久仰大名!在下是风祭道场的门生,桐野风太郎是也!」
「我是他的妹妹化子,午安。」
听到这两人的自我介绍,茶茶姬雀跃地跳了一下。
「风祭道场!你们来得正好,我正想去找桐绪玩呢!」
「呃、非常抱歉!桐绪阁下今天出去外面教剑了是也!」
「唉呀,她出门啦?」
「明天她应该就会待在家一整天了。」
「这样啊……」
桐绪慌张地避开茶茶姬失望的神情,揪了揪化丸桃色的振袖。
「茶茶姬大人,在下每到贵府必会将化子带过来,虽无法取代桐绪阁下,但请您就跟化子玩一玩吧。」
「哇,这下我可多了一位可爱的朋友了。化子小姐,我们要相亲相爱喔。」
「奴家会在许可范围内和你相亲相爱的,茶茶姬大人。」
茶茶姬将昨天桐绪在临别时送她的人偶小心翼翼地抱在胸前。看了茶茶姬的模样,桐绪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助茶茶姬这个朋友。
「茶茶姬大人,在下一定会在比武大会中夺得胜利的。」
「你是说和时津藩的比赛?谢谢你,桐野阁下,不过……不必为了我做这么多。」
「公主!不可以放弃啊!」
弓弦不死心地想说服茶茶姬,但茶茶姬只是摇了摇头,用手指绕了绕栗色的卷发。
「我没有放弃。」
「请不要摆出事不关己的态度!」
桐绪也想说服茶茶姬,但茶茶姬依然摇了摇头。
「我也没有觉得事不关己。茶茶相信,骑着白马的纱那王大人一定会来救我的。」
「啥?」
弓弦和桐绪不约而同地听傻了眼。
「嗳,桐野阁下,纱那王大人是茶茶的白马王子,他现在正暂住在风祭道场呢。你见过他吗?他是为了在茶茶危急时能既戏剧化又浪漫地前来搭救,才暂时离开柳羽家的唷。」
「…………」
「茶茶的小指和纱那王大人的小指间系了一条红线,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