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人喔——!」
当人形化丸探出头来时,桐绪跟纱那王正处于剑拔弩张的状态。
老实说,桐绪想离开房间却苦无藉口,化丸的出现正巧给了她一个机会。
「客人?别跟我说又是来踢馆的。」
「是栗金饨啦。」
「啥?栗金饨?」
桐绪边说边步出难搞的高傲狐仙的房间,化丸忍不住一脸担心地拉住桐绪的头发。
「桐绪,你又跟纱那王大人吵架啦?」
「我没有跟那只狐狸吵架啊,只是语言不通而已。」
「蠢才!你别老是惹纱那王大人生气!」
这点桐绪心知肚明,而且她也不是专程过去找他吵架的。她只是既不安又不满,因此忍不住就心烦气躁起来。
(都是因为纱那王闭口不谈……)
心眼。如果桐绪不打开心眼、好好面对纱那王,她永远也读不出纱那王开口不谈的真正心意。
×
会客室里装饰着夏季字画、夏季花草以及鹰一郎昨天去阿佐草寺参拜回程时在骨董市场(据千代所言,他被骗了)买回来的超值高丽青磁香炉(十之八九是赝品)。虽称不上气派,但看来也颇为雅致。
当桐绪跟着化丸来到会客室时﹒赫然发现坐在末座上的竟是……
「你不是弓弦公子吗!」
「咦,桐绪阁下!?为什么你在这儿!?」
「什么沩什么……这里是我家呀。」
「咦!!!」
抬起眼镜一脸震惊的,正是那名不适合在腰间配刀,倒适合抱着书本的削肩青年,也就是前几天在三国桥的金鯱瓦馒头大胃王比赛中被桐绪打败的亩弓弦。
「这样啊,想不到你竟然就是……」
「就是……什么?我怎么了?」
弓弦支支吾吾地望向庭院,于是桐绪也不由得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却彷佛冷不防地挨了个巴掌。樱花树下的章火和木通正团着某人绕来绕去,而那个人正是从昨晚开始便在桐绪脑海中萦绕不去的倩影。
「茶茶姬!?为什么你在这里!?」
「近来可好?男人婆小姐。」
「我是桐绪!」
「唉呀,真对不起。桐绪小姐。」
轻飘飘的衣裳加上蓬松的栗色卷发。阳光下的茶茶姬那艳丽的容颜,洋溢着高贵优雅的气质。
「桐绪,你是弓弦的朋友?」
「嗯——该说是朋友吗?我和他是在前几天的金鯱瓦馒头大胃王比赛中相识的。」
「大胃王比赛?」
看到茶茶姬锁着眉头玩起自己的卷发,桐绪只好挥挥手改变话题。
「不提我了,茶茶姬,你跟弓弦公子才是朋友吧?」
「弓弦是茶茶的监护人。」
「监护人?」
「公主,请入座,站着说话对桐绪阁下太失礼了。」
弓弦对茶茶姬招了招手,而茶茶姬只是停止玩弄头发,偏着头说道:
「我也很想这么做呀,可是这种充满灰尘、霉菌和穷酸味、小得跟牢房没两样的会客室到底有没有打扫干净呀?」
听到这番话,桐绪不禁脸冒青筋。
「如果你看到银色长发掉在地上,那真是对不起了。」
「银色长发……?」
「是呀,我说的是纱那王的头发啦,呵呵呵呵。」
被桐绪这么一刺,茶茶姬一脸不甘心地鼓起腮帮子走进会客室,若无其事地在榻榻米上摸索着银发。她这副模样其实还挺可怜的。
今天鹰一郎并没有出现在会客室,反枕说他今天被自身番的师傅们找去下将棋了。怎么偏偏挑这时候不在,真不愧是芋头老哥。
「弓弦公子,这是怎么回事?茶茶姬的监护人……你究竟是……?」
「这……我也很不希望咱们以这种形式再会……」
弓弦以手帕拭汗,正襟危坐、将手贴在榻榻米上。
「在此重新自我介绍,我是柳羽藩江都家老之子,亩弓弦。没想到你就是纱那王大人的新主人……」
「弓弦公子你……是柳羽藩江都家老的公子?」
「什么嘛喵,原来你不是个普通的肠胃虚弱四眼田鸡喔?」
「化丸!不可以这么没礼貌!」
桐绪训斥了双手交叉在脑后、大摇大摆坐下的化丸,弓弦大大地摇了摇头。
「桐绪阁下,快别这么说,需要道歉的是我们才是。我已经从公主那儿知道了来龙去脉,今天是特地前来赔礼的。试刀手、趁黑偷袭……这种作法实在是太可怕了……呜噗!」
「哇、弓弦公子!?」
弓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