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初吻的滋味就像「柠檬」,不知道是真是假?)
桐绪依偎在高大的纱那王怀里,挺直腰杆等待着那一刻。
……………………………………………………等啊等。
(奇怪。)
这就怪了,等了又等,怎么自己的唇还是感受不到温度?
(人在初吻时总是自如此焦躁吗?)
举竟这是第一次,所以桐绪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等啊等。
什么事都没发生。
等得不耐烦的桐绪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见纱那王的脸庞离自己近到不能再近,几乎都要碰到睫毛了。
然而,他的眸子却没有看着桐绪。他的银色眼眸狠狠地瞪着桐绪后方的那片黑暗,彷佛早已将桐绪抛至脑后。
「纱那王?你怎么了?」
「一群杀风景的家伙。别躲了,出来吧。」
纱那王的声音隐含着怒气,响彻了萤光点点的岸边。
是风吹拂着夏草、使它们发出沙沙声吗?还是那群不速之客躲在那儿造成的声响?抑或是上述两项都是原因之一——?
一群手持白刃的恶徒于焉现身。
「刀!?这些人是什么人啊!」
这晚没有月光,但萤光就足以照亮四周。定睛一看,桐绪认出了这群男子。
「你们不是白天来踢馆那些人吗」」
眼前的三人正是虎背熊腰的扑克脸男、尚称俊美的男子以及狸猫巨汉。其余的两人可能正躲在别处。
「纱那王,你退下!这里太危险了,就交给我吧!」
桐绪白天让他们吃足了苦头,现在他们应该是来报仇的吧?——若真是如此,那正好,我就让你们铩羽而归!
(可恶,把我的少女情怀还来!!!)
程咬金光挑他们两人情意正浓时前来打扰,这让桐绪怒不可遏。
纱那王睁着一双跟色的眼眸,冷静地睥睨着这群男子。
「先是装成试刀子,接着又来踢馆,现在又来趁夜偷袭?居然干出如此下流的勾当,你腰间的玉钢想必正在哭泣吧。」
「试刀手?咦,难道袭击千代小姐的人和踢馆的人是……」
「是同一群人所为。」
「不会吧!」
「兄长已经事先忠告过我了,他说得果然没错。老天,姊姊真会给我添麻烦。」
桐绪听得一头磁水。松寿王说了什么?翠莲王又怎么了?
「纱那王,那个……你能不能说得简单易懂些?」
「这伙人是柳羽藩士。」
「柳羽?你是说将军家的剑术指导柳羽!?」
柳羽藩是纱那王来到风祭家前的上一任主人。桐绪越来越不懂了,为什么柳羽家要盯上桐绪……?
「失禨了,纱那王大人。」
带头的扑克脸男往前站出一步回答。
「得以拜见您的尊颜,在下惶恐至极。久仰大名,在下是柳羽藩士生野传右卫门。」
「客套话就免了。」
「是!我等无意触怒纱那王大人,但为了柳羽家,我等必须消灭风祭桐绪。」
「你们这群人还是一样野蛮。」
纱那王面露轻蔑之色,将视线转向男子们后方茂密的枇杷树林。
「茶茶姬,出来。我知道你在那儿。」
(茶茶姬?)
桐绪随着纱那王的视线望过去,只见过了采收时期的枇杷树荫下有个穿着红衣裳的人正在蠢动者。那是谁?
桐绪不自觉想要往前迈步,但却被纱那王一把拉了回来,跌进纱那王怀里。就在这时——
「风祭桐绪,离纱那王大人远一点!」
「啥?」
桐绪不禁感到目眩神迷。眼前这个人的衣裳比桐绪更加轻柔、缀上了更多蕾丝,而且还有一头蓬松的栗色卷发;她,美得宛如欧罗巴杏的洋娃娃。
「快离他远一点!我不允许你这种下贱的女人碰触纱那王大人!」
「下贱……你太没礼貌了吧!什么意思嘛你!」
「唉呀,好可怕。」
听到桐绪反驳,佳人故意缩起身子,将栗色卷发缠在手指上绕了绕。
「既下贱又粗野,你比传闻中更像个男人婆。」
「传闻,什么传闻啊!?我才不是男人婆,我是女人!」
「你不用这么大声,我又没耳聋。连爹爹都没骂过茶茶我呢。」
她那嗲声嗲气的做作嗓音听得桐绪浑身不对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