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之久他们才重新开演。
可是,紫淀说他和公主是在某个时代的某战场中失散的……?
「哈哈哈,您一定是认错人了!在下和公主是在站场的熊熊烈焰中失散的。」
「是呀,我听到的愿望是如此。」
桐绪一附和,紫淀便开始洋洋得意地开始述说:
「那天在下为了让公主顺利逃脱,一个人挡在敌兵面前承受了数十支弓箭……」
「紫淀,那是鸣田屋的招牌戏码,你说的大概是那出戏的大纲吧。」
翠莲王感叹地摊开扇子。
「你看太多戏了。以前你常常跟传十郎对台词呢。」
「什么!?你居然说在下的记忆是戏剧的大纲!?」
「等、等等。紫淀,你还是再仔细回想一下比较好喔。你说的熊熊烈焰是战场上的火海?还是戏剧町的火灾?」
桐绪出来缓颊,但紫淀只是回了她一个令人不安的笑容。
「这个嘛……在下其实也不是很清楚。」
「你怎么可以不清楚啊!」
「呵呵呵,因为我住在鸣田屋,所以紫淀看戏看得走火入魔了。」
心情好转的翠莲王,看得出来相当欣喜于此次的重逢。
紫淀努力回想朦胧记忆中的戏码大纲,两相比对之下,发现确实如翠莲王所言。
紫淀身世之谜,就这么平凡地结束了。亏桐绪还以为紫淀和公主之间或许有过什么戏剧化的往事,比如说身份悬殊的恋情之类……
看来,桐绪也看戏看得走火入魔了。
「紫淀,你不在的时候,我每天都好无聊喔。来,跟我一起回去吧。」
「且慢。在下现在是公主的第一家臣。」
「公主……你是说桐绪吗?」
「是的。在下为了保护公主免受害虫的侵扰,必须无时无刻陪在公主身边。」
紫淀说到「害虫」两字时,桐绪和化丸不约而同地望向纱那王。
「看什么看。」
纱那王难为情地摊开桧扇。
不如这样吧!——纱那王身旁的翠莲王双手合十。
「我找个人代替紫淀不就得了。乌响,你来当桐绪的第一家臣吧。」
「咦!?不要,我才不要别人来当我的家臣呢!」
桐绪连忙摇头,黑发乌响也跟着频频摇头。
「在下是翠莲王大人的部下!请恕在下无法为此等野蛮公主效劳!」
「这是我要说的话吧!我怎能收这种坏心眼的人当我的家臣!」
两人面面相觑,接着又「哼!」地互相别过头去。乌响对翠莲王过于忠心,以至于言行举止总是不知分寸。
「我不需要紫淀以外的家臣。」
「公主……在下感谢公主的厚爱。」
紫淀感动地为之鼻酸,而桐绪也不禁激动地湿了眼眶。
就这样,当在场所有人都认为拿这两人没办法时,纱那王徐徐地开门了。
「紫淀,回去翠莲王身边。」
「可是,王爷!」
「你担心害虫会作怪是吧?那么,欢迎你随时来挑战。」
纱那王的晓以大义反倒使紫淀垂下了头。
「王爷……您的意思是在下已经没有用处了吗?」
「难道不待在桐绪身边,你就不是她的家臣吗?」
「不,当然不是。」
「那问题不就解决了?即使相隔两地,你还是可以当桐绪的第一家臣。」
「王爷……!」
虽然纱那王看来如此冷淡,但桐绪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正是纱那王最诚心的饯别之词。
「我可以允许你当纱那王的第三家臣。」
化丸身为紫淀的欢喜冤家,也以第一家臣的身份安慰了紫淀。
「不要!在下还是不想离开公主!」
「呵呵呵,紫淀,别耍任性了。」
翠莲王揪着紫淀的领子,连拖带拉地将他拽向金屏风。
「兄长,闹出这么场风波,真是劳烦您了。小绯,原谅我吧;还有,桐绪——」
「是、是!」
桐绪打直了腰杆。
「欢迎你随时再来找我玩。在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无聊了,呵呵呵。」
呵呵呵——桐绪也回了个客套的笑容。谁知道翠莲王这次又会为了打发时间在桐绪身上下什么咒?
「各位,告辞了。」
「公主——!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