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样?」
「因为,你看嘛,我现在衣杉不整,那个、要是我哥醒了,那不就糟了……」
「别担心,我不会在意这种事的。」
「你不在意,我在意啊!」
「为舍要反抗我?」
他那双深邃的银色眼眸,无辜地凝视着桐绪。
(纱那王……)
桐绪心中有另一个声音正鼓吹着自己将理性抛到脑后。正当桐绪处于天人交战的当头时——
「桐绪,你总有一天会变成我的人。」
「咦?哇哇哇、呀——!」
也就是说呢、呃——
桐绪被纱那王压倒在棉被上了。
「笨蛋!笨蛋!笨蛋!所有的事情都应该照顺序来才对吧!」
惊慌之下,桐绪反射性地对着眼前的那张脸庞挥出了一拳。
纱那王一步挡下那一拳,露出令人费解的胜利微笑。
「你笑什么啊!」
「没事,我只是觉得你这女人很有趣罢了。」
纱那王一边忍着笑,一边徐徐起身转向走廊的拉门,说道:
「鹰一郎,你看见了吧?桐绪出手了,而且出的还是拳头。」
「咦~!?为什么哥哥在那里!?」
桐绪弹了起来,仔细盯着门户大开的阴暗走廊,果然看到鹰一郎探出了头来。不只如此,他的脚边还有反枕跟家鸣,表情都异常兴奋。
「唉——桐绪,你干嘛出手啊?都是你,害我损失了一两。」
「损失?一两?」
「因为我下棋一直输给纱那王,就想说能不能在其它方面嬴他,于是就跟他打了个赌:赌你会不会拒绝他半夜登门求爱。」
「打赌!?」
真令人生气,这个做哥哥的居然还刻意骚了骚下巴,说道:
「没想到我妹竟然这么守身如玉。」
「这样很好啊。身为我的主人,怎么能连这点坚持都没有。」
看到纱那王和鹰一郎开心地笑了起来,桐绪不禁伏倒在地。
(打赌……什么跟什么嘛……)
——我又被这只狐狸骗了。话说回来,怎么连我哥都骗我?
「滚出去,笨蛋——!以后不准你们再耍我——!」
桐绪站起身来,彷佛相扑力士要将对手推出土俵外舨,将鹰一郎和纱那王两人推出房外。至于脚边笑闹个不停的家鸣们,则被桐绪当成出气包踢了出去。
「一两、我的一两~」
「哥,只不过是一两而已嘛!我马上就会赚到三百两了!」
「三百两?」
桐绪这句话让敏感的纱那王皱起了眉头,于是她赶紧澄清道:
「呃——没有啦,我只是梦到我赚到三百两而已。」
「桐绪。」
「总、总之你们快点出去啦,熬夜可是肌肤的大敌呢。」
纱那王才刚走出门外,便旋即转身抚摸桐绪的头发。
「这次你又想干嘛!」
「桐绪,我刚才那番话并不是在跟你说笑。你得小心才行。」
「刚才?我早就忘光啦,谁管你这只色狐狸说了些什么!」
「同样的话我不说第二遍。」
说完后,纱那王打开挂有鲜艳吊绳的桧扇,露出灿烂如花的笑容。
「还有,你今天的衣裳……」
「对对对,我知道我穿起来很难看,这句话我不想再听第二次了。」
「你这张稚嫩的脸蛋不适合淡色系,建议你改穿颜色再深一点的衣裳。」
说完想说的话后,纱那王便速速回房了。
「什、什么跟什么嘛!讨厌!」
善变的纱那王,总是牵引着桐绪的喜怒哀乐。
桐绪从抱着枕头偷笑的反枕那儿抢了枕头过来,一头钻进棉被里。
惩奸锄恶就可以赚到三百两银子。
桐绪本来想为了武士道、正义感以及一夜致富而击败刀鬼坊,看来现在又多了一个理由,那就是:对纱那王和鹰一郎还以颜色。
「走着瞧,我一定要让你见识一下我够不够格当你的主人!」
我要展示出狐狸主人的格局,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桐绪强忍住兴奋的心情,翻过身去。
※ ※ ※
「化丸,你在哪里——?」
隔天吃完午饭后,桐绪在环绕庭院的主屋走廊扯着喉咙呼叫化丸的名字。庭院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