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跑去哪了——!?”
一阵凶猛的力道霍然从头部及颈部后方压上来,在感受到一股仿佛被巨岩砸到的冲击的同时,艾思堤尔整个人也撞上树根。
3
诺尔索鲁慢吞吞地抬起头。
“呜呜——真、真是危险啊……大哥我的脑海中闪过了人生的走马灯哩——”
“呃,嗯啊,总而言之呢……”
一边搔着鼻翼,凯伊分外安分老实地提议:
“诺尔索鲁大哥,你不要哭了快点起来吧,反正那个人不可能马上就站得起来吧?好像已经完全动弹不得了耶,会不会不太妙啊?”
“咦?喔,糟啦!”
原本正擦着冷汗休息片刻的诺尔索鲁,立即将右手从方才一直压着的金色头髗上移开,移动手肘起身。
“完、完全……被打扁了。”
艾思堤尔的脸庞朝向右边,整个人趴在树跟上,一动也不动。
同伴们纷纷跑了过来,围在一旁吱吱喳喳。
希妲在艾思堤尔身旁蹲下。
“各位,我们一起来为艾思堤尔的灵魂祈祷吧。”
“为他祈祷是无所谓啦,司令,可是他还没死喔。”
“脖子似乎没有骨折。”身兼医师一职的托尔加说道。“——喔喔,他的手指在动了。”
“啊啊,太好了~~”美少年抱着帐本吁了一口气。“那个,可是,他的头那么用力被撞在地面上,真、真的没有问题吗?”
“没问题——吧?”
“不然就干脆让他真的丧失记忆好了。”
“啊!原来如此!”
“哎呀哎呀,与其要回想起如——此惨痛的过去,不如我们把心一横!”
“各、各位?请你们再稍微委婉一点、委婉一点——”
辛德先生中途插嘴,提醒大家。
“这是在开玩笑啦,老爹,我们怎么可能真的做那种事呢。——咦,团长你……”
哈尔瑟迪斯将桶中的水一股脑泼下,然后大吼:
“快起来!”
浑身湿透的艾思堤尔发出呻吟,手臂抵在地面上,费了一番力气后,好不容易才撑起上半身。
“我竟然会输——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在最后关头时你太天真了。以为自己赢了,当下才会疏忽大意吧。”
团长将空空如也的水桶往身后丢去。
“我明明把他逼到无路可逃了啊……”
艾思堤尔咬住下唇紧低着头,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死命握紧。“可是……他竟然是假装被我追赶,再引诱我到这个地方来吗……真是了不起的策略。”
不不不。诺尔索鲁一个劲地猛摇手。
“那只是偶然啦,真的是偶然。而且我才想不出那么巧妙的策略哩。”
“你到底是在何处学会这种招术?”
“牧场。”
“啊——?”
艾思堤尔失声惊叫。
“例如在要烙印或是剃毛的时候。因为我之前在乡下时,都要一直应付那些牛马丰啊。”
相准死角后钻进去,再抓住牛或是丰的头髗使其失去平衡,最后一口气压制住它们——下垂眼男说明道。
“若是没有制伏成功,反而会更加疲累吧?所以我都会尽可能一口气解决啊。之前我也跟大家说过,我这个人最讨厌麻烦了——”
真不愧是混水摸鱼的天才。
“那么厉害的重击招术是在牧场生活得来的智慧喔?”
“咦,?那、那么,为什么我们老是会输给你呢!?”
双胞胎探出身子异口同声问道。
“论腕力的话,明明是我们比较有力啊……”
“嗯?你们两个人体型虽然庞大,可是动作花费的时间也会比较多啊。如果是相同体重的小牛,动起来还比你们灵活哩——”
“总而言之,这么一来,你终于能够明白自己的实力是何种程度了吧?”
哈尔瑟迪斯冷漠无情地对受到诅咒的骑士说道:
“你的剑击丝毫没有实战经验,只是一种在模仿范本的软弱剑法而已。就连偷渡船上的那些匪徒们也都深深相信你是女人。当初抓你会花费那么多时间,只不过是因为不想让商品受到损伤罢了。”
每一句话都戳中了事实。
“…………”
“你以为凭你那副德行就能够报仇了吗?别太天真了。”
“哈尔先生、哈尔先生,没有必要说得那么直接了当吧——”
将手搁在手臂上,希妲插入两人之间。
“带着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