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相当困难。」
看似附和了玖渚友的意见。
「任谁都觉得别人比较可爱──但其中,却有帮自己取名叫做最恶的笨蛋,那可以说是例外中的例外,那又成另一种例外……不,好像不太对!」
「唉?那里不对?」
「没有,是那个笨蛋的事啦。就因为不知道自己是谁,所以才会以最恶这个名字自居──嗯。如果是这样,那过路杀人魔说不定是在探索自我喔!」
「动机是自我探索?确实很像现代人会做的事。」
「玖渚妹妹不喜欢吗?」
「我比较喜欢传统。不论是推理或是爱情喜剧。」
呀哈哈!玖渚友笑得很大声──听她的语气,感觉只是故意的嘲讽。
因此,哀川润也没特别理会。
「动机应该就是这个没错。」
然后接着说。
「自我探索。没错!如果真是如此,接下来的问题重点──就是目的了。」
「小润给人的评价总是很高耶!虽然不到过度评价的程度,但大部分的人类几乎都没有什么目标意识,全凭自己的心情,随便过日子。即使是受访的名人,被问到『为什么会选择现在的职业?』这个问题,也没几个人能说出个所以然,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活到现在,任谁都是一样的。」
「是啊。我何尝不是如此,而玖渚妹妹也是吧?这就叫做为所欲为──而不是做自己喜湾的事。」
「嗯嗯。」
「好像钻进死巷里去了。玖渚妹妹啊,这个角色扮演的处罚会不会太重啦?我好不容易把所有的情报全都塞进脑袋里,现在大脑却无法转动。差不多可以换下来了吧?」
「反向思考呢?」
理所当然地无视哀川润的陈情,难以捉摸的玖渚友又提出了新的建议。
「啊?反向?」
「嗯。反向思考,用完全相反的角度,像是哥白尼革命那样,一百八十度转弯。」
「话题确实一百八十度改变了没错啦──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先别管动机和目的……总之,管他为什么杀人,想想他不杀人的理由怎么样?」
「不对啊……他有杀人啊!都十二个人了,确确实实的一打。」
「但是,还有五十九亿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八十八人啊!」
玖渚友并不是在讲电脑的事。
「杀了一个人,就代表放过其他剩下的人──没错吧?」
「……还真是正面啊。」
「嗯,很勉强的正面思考。犯人为什么杀了那十二个人,却没有杀其他人呢?如果把它当成连续杀人事件,你不觉得这是个不容忽视的关键吗?」
「你是说,他其实有选择的?」
哀川润似乎没有这么想过,她停下筷子。不过,如此动作应该是对于那不合理的预测最适切的回应。
「真不像你耶!虽然不是你的专业,但你应该查过这十二名被害人的资料吧?他们男女老幼毫无区别,零零散散地找不到任何共通点──根本就是随机寻找被害者。没有任何缺少的环节,就如同字面上的意思,无差别杀人。我并不觉得这十二人与其他五十九亿人有什么明显的差别。」
「嗯。人家基本上也是这么想。只不过,怎么说呢,好比第四个案例,案发现场在高都大学的的教室里,当时有目击者对吧?」
「有。嗯?好像是大学的教授还是助教授的样子吧?名字我似乎有听过──那位目击者很重要吗?」
「不,目击者是谁无所谓,她的名字也不重点。问题在于,他为什么没有杀那位目击者呢?」
「杀目击者──」
「从犯人的角度来看,要杀目击者何其容易,他却刻意留下了活口。」
没有动手。
留下目击者──动机。
他的目的。
理由。
「……因为不是目标,所以才放过目击者……?不,应该不是这样吧?如此一来事件的无差别性质便不成立,转变为对于特定目标的杀害事件──不可能。」
真的不可能吗?
这么想是正确的吗?
哀川润小声地反问自己。
她的意识完全从餐桌和身上的装扮脱离。
「不杀害目击者的理由──对象的差别?杀与不杀的理由──不是杀人的理由而是不杀人的理由──吗?」
「你有想到什么吗?」
「没有,但确实是一条不错的线索。推论大部份都正确吧?不过问题是与终点的距离──在我们思考的同时,被害者只会不断地增加。」
「被害者越多,提示也就越多。」
「呵呵呵。这可不是人类的想法喔!玖渚妹妹。」
「小润是人类。和人家身处的世界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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