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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
扼杀自己的感情。
抑制自我。
运用话语。
「说什么才能和性质──别开玩笑了。可能性与希望,那种不切实际的妄想也令人看不下去。必须仰赖那种东西──即是三流的证据。」
「三流啊!」
呵呵。
听她这么一说,双识笑了。
毫不介意的微笑着。
「没错,就是三流。」
「你是在否定家人这个存在吗?」
「是的,我完全否定。」
不存在。
完全不存在。
但是──一提到你们。
提到零崎一贼。
明明不存在──却是如此依赖。
明明触不到──却抓得紧紧的。
明明看不见──却深信不疑。
明明无法感觉──却甘愿四处奔波。
「你们总是这样。」
抬起下巴,子荻说。
话说回来,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竟会毫无谋略的透露出最直接的感情──她一面这么想。
(啊,原来如此!)
然后,她发现了。
才不是时间点的问题。
这是──出生以来的第一次。
「你们──错了。」
你们。
一直都错了。
「你们──非常可笑。」
「是喔。」
「令人难以忍受。」
「是喔。」
「真的──看了就火大。」
「是喔。」
「忍不住想要破坏这一切。」
「是喔。」
「坏灭后,重新修正。」
「是喔。」
「你们就是错得这么离谱。」
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像是将身体里的一切一吐而尽。
「请你们认清自己的错误。」
子荻说。
然而。
听完这些,双识他──
「是喔。」
──就像这样。
只是,点着头。
没有提出半点反驳。
自己的想法完全遭到否定──受了侮辱──轻视──却一句话也没说。
这是当然的。
无需理会这种议题。
不论有没有价值──问题只在于。
军师•萩原子狄的价值观。
与杀人鬼•零崎双识的价值观──有着天壤之别。
子荻无法瞭解双识所说的话,双识何尝不是如此。
即使瞭解──仍无法相容。
差异实在太大了。
双方──都过于异常。
相距只有一公尺。
那不能算是距离的距离。
换个角度来看,却是永远的间隔。
对话能够成立,已经是个奇迹。
而两人关系。更是奇迹中的奇迹。
「那么……差不多该告辞了。」
「嗯。」
「啊哈!」
「呵呵。」
子荻拿着空托盘,背向双识。
回学校吧!
一个人的庆功宴,还是不够。
自己又不是那种个性,更何况──应该要邀请,派去牵制零崎曲识的危险信号,和零崎轧识身边的西条玉藻才对。
一起去唱歌,喧闹一番。
还是打个保龄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