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作啊!)
「哈哈啊──没错,就是这样!自杀志愿。在我杀了你之前,先告诉你一个有趣的消息吧!背叛同盟中追杀你的刺客──我是最后一个。」
「啊?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还有一个人吗──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叫做咎凪,但背叛同盟总共有六个人对吧?而你是第五人。」
「这应该就叫做内哄吧?反正我们起了一点冲突,而互相残杀──很棒的情报吧?也就是说,如果你打败了我,就能从如此不合理的情势中得到解放──」
时雨把话说的更明白。
公开背叛同盟的内幕──做为战略。
「──内哄啊。意见纷歧,互相残杀。原来如此,还真像是『咒之名』会做的事。不过,你现在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意呢?确实是很有趣的情报,但让我知道这些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得不到利益不是吗?」
「当然会得到利益啊!有道理又有好处。不过听你的意思,自杀志愿啊!你有自信能够打败我对吧?如果打败我就能结束这一切──你肯定会这么做的,是吗?」
时雨──如同匂宫出梦般笑着。
这也仅止于。
人识混乱的认知之中。
「不过,怎么想都不觉得你能赢过我。在受到支配的情况下──我就是你不可能达成的目标。越是努力,挡住你去路的墙就越高──人啊,越是要你放松,反而会更紧张呢!」
过去只有一个人,对我的操想术不为所动──嗯──名字里头好像有东南西北吧──那家伙根本不把心中的最强当作一回事呢──
带着令人不悦的微笑,时雨一边说,然后往前踏出一步。
为了战斗。
为了非战斗。
一口气──朝着零崎人识扑了过来。
「但你并不是那个人啊,自杀志愿──因为,你必须仰赖战斗!你惯于做一个杀人者!若是无法对战,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说,这应该是你所期望的吧?身为一名『杀之名』的战士,光荣的死于战斗之中!」
「──好了!就死在你自己的幻想之中吧!」
「真是令人厌烦!」
时宫时雨扑了过来。
和轨道成一条线,身体像是行驶中的列车般──
人识将手中仅剩的武器,如同花束般丢了出去。
从自制的『自杀志愿』到『七七七』,甚至是锑刀也不例外,全都朝着他的身体
丢了出去。
用收藏这个名词,范围太小了,根本不足以表达。肉体的延长线上的一部分,或者应该说是全部的定义──刀器。
如同炸裂而开的礼炮。
然后,就这样。
一把不剩的──全都刺中了匂宫出梦。
不,命中的对象──是时宫时雨。
「在最后还是跟你说声谢谢──谢谢你告诉我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奋力一搏,时宫时雨!」
而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一条风干的抹布──人识脚步踉跄。
不过,已经不需要担心了。
倘若就这样失去意识,摊倒在枕木上──人识的身上,连一把刀也没有了。
但他还是用尽了力气。
维持站立的姿势。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对照的结果,倒下且崩坏殆尽的是时宫时雨──他发出悲鸣。
不是匂宫出梦而是时宫时雨。
贯穿了唇、舌、喉及肺脏──对于在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不合理现象,拉高音量,全力地表示着抗议。
「为……什么!发生什么事!那不可能战胜幻想,最强的幻想──竟然能如此轻易的打破?」
「唉?不要问我啊!问我干么啊?还不是因为你的技术有瑕疵?」
人识在心底发着牢骚。
摇摇晃晃的,用微弱的声音低语。
「硬要说的话,也就是现实与幻想中的现实之间在拉扯。被幻想给束缚住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我的确觉得出梦是最强的对手,也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可能打败他。不过啊,很现实的问题。」
竹取山之战相遇后,已过了三年。
不管我们的关系是朋友──还是敌人。
那家伙依旧没能杀了我。
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
「──因此,我从不觉得自己会输给他。不论出梦再怎么强,我都不会死在他的手上。同样地,我也随时有机会能取他的性命!」
「……怎、怎么会!你这家伙,竟然──竟然能够承受如此膨胀的矛盾!」
也不能怪时宫时雨无法理解。
现实的问题──在现实中,他的技术是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