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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人在谈话。
「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
「走到这一步的意思是?」
「自杀志愿确实厉害,真不愧是零崎一贼。不得不承认,也不得不甘拜下风。而结果令人悲伤,既知、摘菜、贯通、就连尸灭也倒下了──」
「事态真的相当严重。与其说是出乎预料,还不如说是违反常理──我们是否误会了什么?」
「不是违反常理,而是违反利益。六人之中,已失去了四人。」
「失去了。」
「这代表背叛同盟已经无法挽回地输了──就算现在杀了自杀志愿一人,又有什么意义?事态会好转吗?而我们所获得的报酬,真的值得吗?」
「不值得。最多只能死两个人。」
「没错,死两人而杀一人,这还算符合利益。」
「也算合理。」
「不过,死四人杀一人就是极大的损失。」
「没错。接下来就是矜持的问题。」
「矜持?这对我们来说毫无意义,也是世间上最无聊的东西。只有笨蛋才会在乎自尊。我们所有拥有的,是丑学而不是美学啊!」
「你说得没错。」
「确实,如果是你一定可以打倒自杀志愿,或者我也可以。如果是我们两人,达成目标的可能性相对来的高──不过,我认为已经没有必要了。」
「喔?」
「喔?是什么意思?」
「真没想到咎凪尖离会说这种话。」
「我也不觉得这会是时宫时雨的台词。」
「排行第六也不过如此。」
「排行第一也不过如此。」
「自杀志愿必须得死,不只是因为『军师』的委托──那已经无所谓了,只能算是一个毫不重要的契机,一个开端──但我们已经出手了,对零崎一贼出手。就如同你所说的,真不愧是零崎一贼──也就是说,即使现在收手,那些家伙也不会放过我们。如此一来也只能拼到底,分出个胜负才行!」
「我懂你的意思,却不能同意。我们应该要立刻撤退,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以我的技术来说绝对能够逃得掉。这才是有余裕的赌局。」
「有的不是余裕而是预知吧?」
「那都无所谓。」
「呵呵。背叛同盟──由『咒之名』六名组成。大家虽说六名成员都相当疯狂,不过就因为是我们六人,才能使一个组织,一个集团成立且运作。如此一对一,只剩下两人的情况,别说是组织或集团了,就连个小队也无法成立。」
「嗯。这个意见我同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怕跟你说。时雨,整个背叛同盟之中,我最讨厌你了。」
「提到厌恶,我也是一样的。我对你的厌恶程度,绝对不亚于你对我的讨厌──尖离。」
「这样啊。」
「没错。」
「利用你,却不信任你。」
「不信任你,却利用了你。」
「还真是有默契啊。」
「一点默契也没有。」
「那么,时雨,这样如何?不如我俩大战一场,然后以活下来那一方的意见为主。你不觉得这方法实属公平,却也相当不公吗?」
「或许。如果我杀了你,就向自杀志愿挑战。你若杀了我,就随你逃离自杀志愿。是这个意思没错吧?」
「没错。」
「那么。」
对话是那样的自然。
他们不自然的互相残杀。
不需战斗的──互相残杀。
正如同组织名称般,背叛彼此。
不只敌人,就连自己的同伴也不放过──以非战斗集团『咒之名』来说再合理不过的方式,背叛同盟最后的两人,为了成为最后的幸存者而彼此攻击,相互陷害。
然而,同样身为『咒之名』,在两人可怕的诅咒之下一决胜负的结果。
背叛同盟,最后谁也没留下地,遭到歼灭。
◆ ◆
「──啊!都走到这个地不了,我应该还能再撑一下。」
奇野师团的奇野既知。
罪口商会的罪口摘菜。
拭森动物园的拭森贯通。
死吹制作所的死吹尸灭。
四连战获得四连胜──但以结果来看,背叛同盟的四人也不是白白牺牲。
超越了极限,零崎人识已呈现濒死状态──好不容易存活下来,保住了一条命。
尤其是在与尸灭的战斗之中──非战斗状态下所受的伤,无可抵抗的带来严重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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