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曲识,而是曲识的感觉很像尸灭──不论如何。
对人识来说,肯定是相当棘手的类型。
「真是的──『咒之名』都聚集了一堆怪胎。一个个很难相处,有空的时候陪你们玩玩没差啦──不过你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要针对我──也就是零崎双识呢?」
并不期待什么正常的回答。
说实话,他其实也没什么兴趣。
想要杀了零崎双识的理由,大概会有一两百个吧──而他目前也正参与了一场战争。
『小小的战争』。
『看不见的战争』。
毫无理由的,他的生命正受到了威胁。
因此,就算知道了也没有用──去除那个理由,使得战斗无效的争斗,根本就无法去除。
而对那些不需要理由的对手来说,也是一样的。
「我不知道。」
──尸灭回答。
「我没有必要知道,也不想知道。还是说,自杀志愿先生,你不喜欢毫无理由的死去呢?有理由难道就能死的干脆些吗?」
「……怎么可能!」
一面这么说,人识在确认自己的退路──同时他察觉到了。
场景依旧是住宅区,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路上的行人再度消失──贯通没有使出的『清场』,死吹尸灭倒是马上展现了出来。
(如此周到──在没有后路的情况下,看来是无法轻易逃过这一劫……但若以自己目前的情况看来,逃走的可行性比较高吧?)
与其迎战。
还不如逃跑。
(就因为是『咒之名』,战斗能力应该有限才是──物理性的攻击较为薄弱。即使瞭解这一切──仍然感到很不舒服。)
(满是旧伤的脸和手。)
(衣服底下的情况可想而知──那些伤令人感到不适。)
并不是被伤口本身给镇压。人识只是无法预测,那些伤口的存在意义。
人识目前为止所遇到的对手之中,先不论精神层面,鲜少有人像这样带着如此醒目的伤口──更明确地说,从来没有。
即使在实战经验上令人识望尘莫及的出梦,应该也没遇过这样的对手。
理所当然的。
一名战士,若是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多半等着他的,就是死亡。
所以──才会感到奇怪。
所以才会觉得不舒服。
都受了那么重的伤,他为什么能若无其事地存活下来,然后像这样站在零崎人识的面前。这位叫做死吹尸灭男子──
「不过,我有个提议!死吹尸灭先生,是吧?这关于你我的利益。让我先问你一下,如果觉得不合理,你大可拒绝。首先,我啊──」
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人识转移自己的视线──并将手中的『七七七』给丢了出去。
本来也不是自己的所有物,更不觉得可惜,目前情况也不允许。
张开刀刃,尽可能在投掷的时候使它回旋。
命中并不是他的目的,或许恫吓才是。
就算只有一刹那,只要尸灭将注意转向『七七七』,人识就可以趁这个空挡一口气逃离这个地方──意图相当简单。
不过。
那种算计,在第一阶段就宣告失败。
「……什么?」
将『七七七』──
人识连扔它的机会也没有。
不。
就连准备动作──他都做不到。
「──首先什么?你说你首先要做什么?」
尸灭毫无表情地说着。
对于零崎人识手中的凶器,罪口摘菜所制作的大型碎纸剪『七七七』,完全不为所动。
「我倒想问问你──对我有利益的事会是什么?我可是最喜欢利益了呢!」
「…………!」
再次确认了那令人感到不妙的直觉。
这种感受并不是第一次──无法按照意识做出动作的这种感觉。
肉体指挥权被剥夺的感觉──也就是。
零崎曲识的身体支配!
「贯通拿手的特技为脑内干涉没错──比较起来,我的技术可就平凡许多,也就是常见的身体支配──不过,要排除一部分。」
「……排除一部分?」
人识「啊哈哈」地笑了。
和面对罪口摘菜时的手法相同,是虚张声势的笑──不过,除去这种战略上的意义,目前,他也只能笑了。
身体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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