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鬼如今四散各处,如果想把哥哥杀死、肢解、排列、对齐、示众,确实是个很好的机会。』
「啊啊?人识,你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啊,我不可能说什么吧!不然,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老大,如果要你跟「咒之名」的那些家伙对战,你会用什么手法?』
「『咒之名』?」
这问题也够突然的。
咒之名。
时宫、罪口、奇野、拭森、死吹、咎凪。
正常情况下──包含杀人鬼的活动,若是正常的过日子,应该不太可能与他们扯上关系不是吗?
「我不懂你的意思呀,人识。可以说些别人听得懂的话吗?像这样没头没尾的,还要我去猜测你的意思,我对你的好感并没有到那种程度呀。」
『不需要理解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如果这样都不懂的话,老大的日文可能有问题吧?你和我、哥哥、以及曲识哥不同,以零崎一贼的杀人鬼来说──以及「杀之名」都是相当典型的战士不是吗?所以我才向你请教,「杀之名」该如何与「咒之名」对抗。』
「……这样呀。」
他在打什么主意啊,还是什么恶作剧吗?
不论如何都不觉得人识是真心的想要问这个问题,轧识反倒相当认真且直接地做出回答。
算了,不管是不是恶作剧。
「不要想对抗。」
『…………』
「对抗和对应都是没用的。但如果可以,必须做些处置呀──那些人既不打算战斗也不愿正面冲突,完全不会按照这种方向行事,价值观跟我们更是截然不同呀──大多的时候,甚至连发动攻击的机会也没有呀!」
『啊啊,没错!不愧是老大,说得真好!』
人识好像正不停点着头。
彷佛自己真的有切身经验般,心有戚戚焉并表示赞同。
(……该不会真的交过手吧?)
轧识重新评估。
『不过也不能一味的逃跑对吧?而以老大的身分就更不可能了。对了!那叫什么啊?零崎一贼史上最大阵仗,手法最为糟糕的那一次──叫什么我忘了?』
「不许胡说!」
轧识急忙吓阻了轻浮的人识。
「『咒之名』的那些家伙根本不是人,但不是魔鬼也不是怪物,更不是人类最强──实际上,我确实曾经不小心和他们有了牵扯,但说实话,我完全不愿回想当时所发生的事呀!」
连想都不愿意。
忘也忘不掉──但就是不想思考。
『……这样啊,我知道了。懂了懂了!你放心,我不会再多问什么了!』
就这样。
人识很干脆地放弃追究。
果然还是在瞎闹啊,轧识心想。愿意理会他的自己,人实在太好了。
『再见啦!老大,好久没和你说话,还真是开心。啊,对了!上次见面的时候忘记跟你说,不管是战斗中还是战争中,如果遇到了一个穿拘束衣,长发的家伙,千万不要杀了他喔!他可是我的。』
最后。
单方面的打来的暴力电话,又很暴力的被切断了。
「……搞什么?」
轧识他。
对于自己在战斗中接起了人识的电话,还是感到后悔──为数惊人的问号不停在脑中徘徊,难以集中精神。
(就算……拿『咒之名』来开玩笑──)
(这次却很反常的,是人识在找阿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中学毕业后便行踪成谜的人识,双识一直都在四处打听人识的消息──即使是战争途中,只要一有时间,便会找寻他的下落。
轧识在一旁都快看不下去了。
阿愿到底为什么对那家伙如此执着呢?是因为他是变态吗?,还是因为变态的习性使然呢?轧识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至少在他的记忆之中,从没看过人识像这样主动找寻双识。
人识最擅长的,就是从双识身边逃走。
如果相反。
(……如果。)
(如果出现了让人识不得不找寻阿愿的实质理由──)
(──关于『咒之名』的问题──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但是。
此时的轧识并没有探究那些问号的时间。
一回神。
那位少女──早已站在正前方。
与她娇小的身躯毫不相称,怎么看都像是在开玩笑的那把大刀,正辉映着妖艳的月光──
「飘啊飘!」
她。
露出了诡谲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