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我吗?连那样的基本知识都没有,就跑来这里。功课要做足些才好啊。即使有人特地请求,我都不可能参加那种没意义的战争──就如同刚才所说的,我压根都忘了有那场战争的存在。若只是想要杀戮,就跑到连声音都听不到的地方,恣意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就行了──」
「你的个性好像真是如此──为了前辈的名誉我才这么说,她对于你可是瞭若指掌。『我的策略之所以会这么成功,这或许与少女趣味的不参战有很大的关系。』──哎呀,这不是在夸奖你吗?」
「还不错,是我的荣幸。」
曲识随意地作出回应。
事实上,基于那种立场的不只自己,他在心底做出了判断──或许缺乏自觉,但眼前的那位少女,危险信号也是站在同一种立场去看待这件事,虽说是中途参加者,但少女同样不想与那场战争有什么关联。
要不是如此,怎么会派她来阻止曲识的脚步呢?
「──看样子,没有自主的个性也当不了棋子啊!」
「唉?你有说话吗?」
「没什么。好,我懂你意思了。在这里和你约定吧!我绝对不会参加战争──这样行了吧?」
「不行,完全不行──怎么能相信你的片面之词呢?而且,你嘴上虽这么说,却一度与战争扯上关系了不是吗?」
「嗯……要这么说也是。你记得还真清楚啊!」
「请不要跟我打马虎眼。在那名为行囊乐园的游乐园,你与总角三姊妹对战了不是吗──直到最近才知道那是你的杰作,为此前辈十分留心──她不希望你到最后关头突然插手,一切就是基于那样的危机意识。」
「这样啊。」
听她这么一说,曲识忆起当时的情形。
虽说是回忆,但画面却无法与记忆连结在一起──而就这样模模糊糊地,他想起了唯一与『小小的战争』有关的事。
然后──叹息。
「现在想想,当时的举动都是多余的──既不小心又缺乏自觉。那么,就将目前的状况解释为因自己轻率的举动所导致的后果吧!都是自作自受。真是的,都过了这么久了,也难怪我一时无法想起当中的关联性。」
「就是这样。你大可放心,战争结束我就会放你走──所以,千万不要想着要逃脱,也不要打其它奇怪的主意,让我们好好相处吧!」
「好好相处?别强人所难了,要我跟谁都做不到这件事。」
基本上都是如此。而曲识他──敲击响板的节奏稍微有了改变。
或许是因为心境上的变化,单纯也可能是进到另一个段落。
「不过──综合来看,还不错。」
看来是那位『前辈』看破自己身为音使者,对于病蜘蛛唯一的近身抵抗手段──以困住自己为目的,她确实为不二人选。
对上天敌,天敌同样为其天敌。
早就算计好了吗──
「不过,虽说是光荣──但会不会太抬举我了呢?就因为是终极决战,单凭我一个人,我一个杀人鬼,又能带来什么变化?在那样的大场面,大环境之下,我所演奏的音乐根本是毫无意义的。你身为病蜘蛛的技巧能用于多人对战吧──如果是演唱会所使用的音乐厅也就算了,人数这么多,我完全没办法发挥自己的技术。」
「太谦虚了吧?真是麻烦。即使那是你的真心话──即使你说的是对的,前辈要我困住你,还有其他原因。」
「原因?」
「没错,基于另外两个理由。」
危险信号说。
一副得意的样子。
「第一,前辈在几天前所设下的最后目标──以象棋来说是将军的位置,那个人就是自杀志愿。」
「……阿愿。」
──自杀志愿。
零崎双识。
零崎一贼的长兄。
「喔──那确实和行囊乐园的时候一样,对我产生戒心也不是不能理解──怎么可能重蹈覆辙呢?根本是杞人忧天啊,同样令人困扰,但我能够理解那种心情。」
「这样啊──呵呵呵,反应还真是冷酷。不过,我倒怀疑,当你听到那第二个理由,还能不能维持如此情绪。」
「说说看吧,你那位『前辈』为什么会刻意把我困在这里呢?」
「将自杀志愿当做目标的实战部队──是背叛同盟。」
危险信号的那句话──
零崎曲识起了反应。
这次,换燕尾服的领口出现裂痕──位置稍微偏移一些,断裂的就会是颈动脉。
很确实的。
他明显的──动摇。
那并不是困惑,而是动摇。
围绕在曲识身旁的空气,一直都带着余裕──但就因为一句话,全都消失殆尽。
「你说是──背叛同盟?」
看都不看领口的裂痕,零崎曲识追问着她。
「太可笑了──如果真如你所说,就代表你上头的司令官,也将那背叛同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