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自己本身都不明白的理由,那种人格对曲识产生的攻击却是有效的──事实上,也仅能造成燕尾服破损的程度──这也显示她的确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但无论如何。
少女本身──从以前就不具有什么意志或是动机。
只是空荡荡的。
「不过,若真是如此──可就难处理了。危险信号啊,该如何是好呢?该说是彼此彼此吗──彼此彼此这句话真不错。像这样两人都无法往前踏出一步的状态,会持续多久?那就得看谁的精神力比较持久了──」
「你使用那对响板,而我则用了数千条的线封印住你的双手──所以啊,是不是有些遗憾呢?此时如果拿的是手枪,可能一瞬间就能做出了结。」
「真不像是专业的战士所说出来的话呢!」
「但不巧,身为病蜘蛛,对于那些战士的美学,可是一点都不在乎。」
「我想也是。一个空洞是不可能对谁产生兴趣的。」
呼的一声。
曲识──夸张地叹了一大口气。
丝毫不隐瞒自己的忧郁和失望。
好像身处于相当不如意的情况之中。
「──还不错。不过,我其实不太瞭解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因而成为你的目标──根本什么都没有。看样子是被算计的,这是唯一可以确定的。但算计一个像我这样无害的杀人鬼,算计一个无害的杀人鬼的理由,我怎么想也不明白且毫无头绪。危险信号啊,如此不讲理真的行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就算是没有考虑到后果──你也应该知道与我•少女趣味为敌所必须承担的风险才是啊!」
「风险?呵呵呵,那种事我才不在乎呢──就让我来回答你的问题吧!」
少女的脸颊抽动了一下。
不论她是缺乏自我个性、人格特质,也不管她是空洞或是隧道,危险信号身为战斗狂的本能,即是一切的根本,又或者是一种警告──根本没有必要对目标提出的问题一一做解释。
甚至不应该做回应。
不过少女与曲识应对的人格,却做出了不必要的事,让自己陷入了不利的状况,就这样侃侃而谈了起来──这连危险信号本身都无法阻止。
能够恣意建立各种人格,但这并不代表能够牵制对方。
左右为难──以结论来说,依附着所建立的人格才能保有自我,为了保有自我,危险信号不得不这么做。
战斗不是全部。
而是为了生存。
「前辈并没有要我杀了你──病蜘蛛该做的,只是要阻挡你的脚步。当然,她也有说,如果真要杀了你也无所谓。」
「阻止我?为了什么?」
曲识刻意不去触及那位『前辈』的存在。
没有多问也不做出反应。
虽是个大嘴巴的『人格』,但不可能连这种事也轻易地说出来──这可能只是曲识的评估错误,突破那个点或许就能明白这件事的经纬,不过,他却不想深究。
曲识逃避了。
他本来就是一个讨厌麻烦与纠纷的杀人鬼。
就因为这样的他──现况完全不如期望。
「你不可能不知道吧?我的前辈可引发了『看不见的战争』呢──零崎一贼与匂宫杂技团就是其中的两大势力不是吗?」
「……啊啊,『看不见的战争』。」
那就是阿愿所指的『小小的战争』啊──曲识呢喃着。
「──什么嘛!真是令人意外,从我最后一次听到这件事,已经过了一段时间,没想到竟然还没结束──持续、中断、再继续。该怎么说呢……这也不是我能表态的事,但就是觉得很困扰。」
「呵呵呵,感到困扰这点我也同意。事实上,以一个中途参加者来看,确实是令人焦虑不已、进展缓慢的战争──真希望能够干脆一点。不过,前辈应该有前辈的计画──而且,少女趣味先生,不需要你操心,那场战争,很快就会结束了。」
目前正是战争结束关键时刻──危险信号轻蔑地笑了出来。
像是在炫耀着。
炫耀着那位──她引以为傲的前辈。
「当然,不可能出现什么握手言和的无聊结局,那一定是全数歼灭就连一草一木都不会留下的灭绝战役。前辈获得完全胜利,『看不见的战争』就此落幕──」
啊,其实我对前辈的胜败一点兴趣也没有就是了──危险信号一脸无趣地说。
有关『前辈』其本人的想法,似乎遥遥超越了她能理解的范畴,曲识如此解读。
什么都不做啊。
「所以,为了那重要的终极决战,前辈要我看着你──少女趣味先生,事到如今当然不能让你妨碍这一切,更不可能让你参战──就只是这样。这依照不同想法来看,其实很不得了对吧?不论是多强的人,匂宫杂技团或是零崎一贼,前辈都能将他们当做棋子,恣意地摆布。而你却被拥有那种实力的前辈,刻意排除在外──」
「……参战。」
曲识他──把椅子稍微向后倾,伸长背脊变换了姿势。
「你不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