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少这天,在地球上所进行的个人对战中,最为残酷且最为惨烈的差距,那不容忽视的鸿沟,确实存在于崩子与我树丸之间。
我树丸一把抓住崩子的脖子,将她架在树干上——脚尖只能稍微触碰到地面的程度。
凉鞋掉了一只,快被脱下的白色洋装,全染上了泥巴。
试图想要挣脱我树丸的束缚,十指紧紧掐住了他的手,却一点用也没有——崩子的指甲反而都快剥落了。
(不甘心——)
(我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对于自己的无力,使得悔恨的眼泪不停落下。她虽然知道,自己身处于哭也没用的惨烈情况,但就是无法停止哭泣。
「哼,没想到,不杀生也这么困难——」
我树丸笑了——这并不是在战斗中会浮现的笑容,也就是说,他根本不把这当作战斗。
没有人会把捏死一只蚂蚁当做战斗。
没有人会把打死一只蚊子当做战斗。
像这样蹂躏崩子──
对他来说也是一样的。
「——不过,余竟然想这样受你挑衅,实在需要反省——套一句凭依的口头禅,余还太年轻了。」
「唔……」
我树丸使劲的掐着她的脖子。
就快被折断了。
脆弱——不堪一击。
那就是我自己。
脖子好痛,压在树干上的背也好痛,全身像是被撕裂般的痛楚袭来。
比起这些。
自己的软弱,才是最让她痛心的。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崩子——痛苦的呻吟着。
不过,六何我树丸甚至不允许这种程度的抵抗,他将崩子举得更高了,让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唉——游戏还是游戏,余必需赶紧追上哀川润才行,怎么能为了你,吞下败仗呢?快交出头巾吧!」
「…………」
用尽全力。
用力、用力、再用力。
崩子狠瞪着我树丸——但因为眼泪的阻扰,看不清楚他的脸。
(就算看不见——也能感觉。)
(这个男人的视线。)
(充满了轻蔑——鄙视。)
敌视依旧输给了鄙视。
接着又回到了无视。
(不过——)
(至少——我还活着。)
(这样——真的就能安心了吗?)
「再怎样愚蠢的人都不可能选你做队长的,死色真红当然也不会——看你晃来晃去的也觉得心烦,就让你在这里被淘汰吧!」
「…………」
这只是无谓的抵抗吗?
如果是暗口凭依——她一定会觉得无谓的抵抗只是白费力气,然后轻易地放弃。
头巾也就算了,就连自己的性命她都不在乎。
虽然如此。
我可是——妹妹啊!
「——呜哇啊啊啊啊!」
崩子松开抓住我树丸的手,然后迅速地伸进洋装内,拿出头巾——试图将它撕碎。
这么一来应该能保住它。
不过——还是没用。
抓着两端,用力地扯——布料松弛了,却连一点裂痕都没有。
失去战斗技能的崩子。
就连一块布都撕不破。
就连一块布都守护不了。
无能为力。
「……喔,还敢做这么无聊的举动啊!」
我树丸用掐住崩子脖子的另一只手,殴打她的腹部——不对,如果以实力差来说,他只是在轻柔地抚摸她的肚子也说不定。
不过,那却贯穿了崩子的身体。
强烈的冲击,迫使崩子松开了头巾。
飘啊飘的,头巾掉到了地上。
既然崩子已经失去利用价值了,我树丸毫不顾虑的——一把将她放下。失去支撑的崩子,随着重力,身体沿着树干滑下,碰的一声,瘫倒在地上。
多么悲惨。
多么无力。
伤心的她——还是觉得很不服气。
「喔喔,果然如同意料之中,只是一般的头巾——没有印记,所以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