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称呼你。」
「喔——好吧,崩子……」
说完,他好像对如此的叫法有些抵抗。
「崩子妹妹。」
人识说。
「这样,可以吗?」
「……嗯,人识先生。」
「怎么样啊,崩子妹妹,有求于我吗?我可不会给你零用钱喔!」
「请跟我过来,冲洗一下伤口吧!」
「啊?」
强拉着一脸不解的人识——人识也不打算抵抗的样子,就这样「喔、喔、喔」地,保持着向后倾斜的姿势,一路被拉到有水的地方。
将用来替庭院的植物浇水的水管给拔掉,直接把水龙头转开到底,逼迫人识将手伸进水流中。
「哇,好冰!」
「因为这是天然井水。」
「你好像很瞭解嘛!」
「其实——」
当然瞭解啊。
以客人的身分,是不好在别人家太过自动、但那其实就是她的家啊——不,如今已和别人家没什么两样。
我。
我和萌太——舍弃了这个家。
因为没有人在乎我们。
「——也不算瞭解。」
「是喔。」
本来就没有多大兴趣,面对崩子的借口,人识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念着「已经够了吧?」,伸手就将水给关掉,或许是没带手帕,他随便在衣服上抹了两三下。
反正,也没有借他手帕的义务——即使想借他,不久前才全身湿透的崩子,身上不可能会有手帕的。
「谢啦!好像比较不痛了。」
「……请你不要说谎,用清水冲洗,怎么可能止痛呢——不过只是将伤口清洗干净而已。」
崩子说是为了以防破伤风。
「正常来说还需要消毒和包扎——但那类的医疗用品放在武宅的起居室里。」
想拿还是拿得到的——但以目前崩子的立场来说,并没有这个选项。
人识或许是察觉到了。
「没关系啦!这点伤,用口水就能治好了!」
他说。
「喔,我可不是要你帮我舔伤口的意思噢!」
「当然……怎么可能做到那种地步呢?」
崩子以极度认真的神情,回答人识的玩笑话。
如果被她认为是卸下心防的表现,那可就麻烦了。
话虽这么说,态度轻浮却还是表达了谢意,想否认也不容易。
「这应该是我的台词才对——『谢啦!』人识先生。」
「啊?」
「把我从大厅带出来。」
「啊?喔喔。我有做那样的事吗?想不太起来唉。」
人识说得好像是十年前的往事般,然后,真的用自己的舌头舔着手上的伤口。
「啊哈哈,没什么啦——我一生气就会变成这样。我最看不惯那种——该怎么说呢……」
「那种?」
「家人之间闹不合。」
他的口气。
听起来冷淡,不过,内容却不像是他会说的话——崩子心想。
「……话说回来,零崎一贼——本来就是一个『家族』对吧!」
「嗯?啊,当然啊。但对我来说是家人的——也只有一个人而已。」
「一个人?是那位——戴着针织帽的无桐伊织吗?」
「才不是那家伙呢!她——不过是那个人的影子……令人头疼的是,最近好像越来越亲近了!」
「…………?」
尽说一些令人摸不着头绪的话。
「自己虽然还是个小鬼,但换个角度来说,我也成熟了不少——如果是以前的,可能已经把你那位父亲杀死、肢解、排列、对齐、示众了!再说,前阵子在面对人类最强的父亲的时候也是——」
「……那也没办法的。」
崩子说。
人识听完。
「对这里的人来说——我已经死了。」
不论是暗口凭依还是六何我树丸。
以及暗口众的所有人。
暗口崩子——就是个死人。
更何况,是崩子主动离开这个岛的——本来就不会期待什么热烈欢迎,也从没想过——能获得坐垫或是受到平等地对待。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