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骜不驯的。
狐面男子,理所当然地直呼出梦的名讳。
「正好相反──我不是玖渚直的保镖,我可是你的雇主呢。」
「……啊?」
「委托匂宫杂技团去杀害玖渚直的人,就是我啊!」
这句话在意义上,根本像是罪犯的自白。
不对,凶手就是他啊!
但他说话的口气也太过轻率了吧?
「当然,要假借他人之手──那被世界排除在外的命运,使得我无法直接接触。」
「……你在说什么啊?」
出梦陷入混乱──他真的无法理解狐面男子到底在说什么。字词都听得明白,大脑却像是在抗拒般,不愿意接受。
「开玩笑要适可而止──我不是个有耐性的人。什么,你就是委托人?」
「喔,你这样说话不对吧?这是对委托人该有的态度吗──算了,只是个孩子,就原谅你吧!」
「…………」
原谅?
对匂宫出梦?
凭什么啊?
「……说什么要别人杀了玖渚机关的直系血亲,你的理由是什么啊?跟玖渚直有仇吗?」
「不。」
没有?
狐面男子──将书给阖上。
他并不是被中途打断。
只是以理所当然步调读完了它。
「没有什么仇啊──不过,这本书。」
「啊?」
「是两世纪前的诗人的诗集。关于世界末日所写下的诗──但不知为何,作者是无名氏,现在已经买不到了,却也不具有收藏在图书管里的价值──全日本,恐怕只有这里,玖渚机关的别墅里才有收藏。」
「……然后呢?」
「嗯,这就是理由啊──我一直想要读这本书。而在这别墅里的玖渚直和直木三剑客又碍手碍脚的──所以才会提出委托。」
还真是容易理解的直言三段论啊!
实在太过简单。
令人觉得恶心。
只为了这个理由……就只是因为这样?
杀害玖渚机关的直系血亲──就是这个理由?
而提出了──足以掀起世界的四分之一,如此不合理的委托?
只为了一本诗集?
不对,即使玖渚直不是玖渚机关的人,那也还是一条命啊!就因为那样的理由,竟然把一个生命当做障碍物般看待?
那是何其怪异的──动机。
这样的想法,别提匂宫杂技团了──就连零崎一贼都难以恭维。
那是何其恶之恶啊!
直木飞缘魔赌上性命的战斗──好像突然,失去了价值般。
怎么会这样。
不只是直木飞缘魔──
就连我也得不到回报。
这也难怪理澄的调查中,没有狐面男子这号人物──就为了如此不像样的理由而提出委托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于这世界上。
「我不知道他是受了怎样的惩罚,但不出几年,玖渚直应该又会被玖渚机关给叫回去,再等一下,这地方就会再度成为一个空壳──不过,我就是等不及啊!」
嘴巴上,似乎吐露出了反省或是自制的想法,但他的态度却不是这样,毫不在意的,和所说的话呈现出极端的对比。
「出梦啊,就因为你和直木三剑客英勇的战斗,争取到了很多时间,我才能轻松潜入别墅中──读完这本我梦寐以求的诗集喔!」
「你竟敢玩弄──匂宫杂技团。」
这完完全全──就是一种羞辱。
也就是说,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匂宫杂技团不可能达成杀害玖渚直的任务,不过却足以使直木三剑客他们陷入混乱,他也能借着这段空档进入建筑物内,读完这本有关世界末日的诗集──这就是他的计画。
「才不是玩弄呢!只是结果都无所谓罢了──任务成功与否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
「如果让你生气了就跟你道歉──对不起啰!」
毫无诚意地道歉,甚至,像是在与出梦挑衅一般。
看气氛就知道了。
狐面男子,没有任何实力。
华丽的强度不说,就连无法从外窥探的,那朴实无华的力量也没有。
这个男人。
甚至缺乏了最重要的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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