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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藻则不一样。
她不会痛苦也没有痛楚。
被选上之人。
又或者。
是放逐者的领域。
那领域──完全猎奇。
不论西条玉藻是否有这种观念,但如果她真有所谓的生存价值,那无疑的一定会是战斗。这和杀意或是杀戮中毒不同──杀人与否对她来说都是次要。
重点。
玉藻只需要战斗。
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痛苦不痛苦。
一如往常──不论对方是谁?场所在哪?全都一如往常的用相同方式面对。
即使是三角殿堂的屋顶。
对手是否为直木烟烟罗。
她还是一如往常的用同样方式面对。
支离破碎──一刀刀划下去。
「飘──飘啊──飘啊飘!」
该说是理所当然吗?
论技术,肯定是烟烟罗获胜。
压倒性的胜利。
玉藻身上的两把刀子,确实抵挡了武士刀的二刀流攻击──何止如此,烟烟罗竟无法抹去自己处于防守姿态的印象。
「可──啊啊,真是的!」
事实上,烟烟罗相当愤怒。
焦躁的心情全写在脸上。
「为什么啊──你的动作也太恶心了吧?」
直木烟烟罗。
烟烟罗和泥田坊一样,同属妖怪名──但她的情况,是基于如烟般难以捉摸的刀法,将对手玩弄于股掌间的风格,还能处在悠然对战的精神面而命名。
两把大刀虽如同她身体的一部分,严格说起来也不能算是一名剑士。和泥田坊一样──那都只是用来牵制,做为诱饵。
为了牵制敌人的行动。
可是。
「飘啊──」
尽可能回避她的刀──不,还来不及阻挡,玉藻就再度逼近。人识对上泥田坊,无法前进的那一步,此时的玉藻根本还有再前进三步的余裕。虽然枪和剑,对方手上的武器不相同──但绝不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而玉藻──
先不提刀法,她或许根本没有意识到烟烟罗的动作。
她的狂热只在于战斗本身──并不是对手,他是谁也一点都不重要──当然,还是存有例外。
零崎人识之于玉藻应该就是如此吧──她对直木飞缘魔也起了反应,而萩原子荻,更是以个体的形式获得认同。
不过。
那些例外却不包括烟烟罗。
这事实可能刺激到她的自尊心──烟烟罗更加愤怒。如烟般飘渺的她,如今已完全看不到了。
「──快……快停止那诡异的动作!你是软体动物吗!」
而且,两人毫无默契。
烟烟罗的动作如烟──玉藻的动作就是雾。
不只难以掌握──缓缓地渗透,将周遭吞噬。一回神,自己已深陷其中。
蒸发。
凝结。
变换多端的形态,别说是烟烟罗了──没有人类能凌驾于她之上。
异常的关节构造。
非人的肌肉运作。
视惯性运动于无物。
她总是能从你看不到的方向,极其不合理地展开攻击──试图以武士刀引诱她出手,却完全无法辨别她的动作。
一个肉体发育不完全的孩子,武器只用刀,更无需担心拳脚攻击──理当是这样的,但为什么她的攻击竟如此千变万化呢?
若是拥有与玉藻同样的身心状况,发动的攻击应该也很无趣啊──不过,对她来说刀才是主体,躯壳反而只是附属品罢了。人们常说『武器成了身体的一部分』,她可是完全超越了那个等级。
「呿──」
就像是一台自动机械,毫不间断从不停息,抵挡着玉藻地攻击,烟烟罗不耐地啧了一声。
「──早知如此,应该乖乖交给师父的──但!身为直木三剑客的一员──怎能轻易地被打败呢!」
「…………?」
玉藻完全无法理解她在说什么,轻轻地(朝着奇怪的方向)歪着头,持续挥舞着手中的刀。
这时候,烟烟罗已放弃了获胜的念头。
毫无抵抗的。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尽可能的拖延这场战斗,将这麻烦的少女留在这里。
和泥田坊不同──她并死缠烂打地执着于胜利。飞缘魔虽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