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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并没有要讨好出梦的理由,不过照这情况,肯定会被夹在出梦与玉藻之间,里外不是人。
「……真是杰作!」
顺带一提,人识依旧穿着学生服。
出梦倒是换了套穿着,下半身着皮裤,上半身赤裸,只披着一件皮外套,用眼镜发箍住浏海。
而玉藻身上的体操服,破烂不堪(可能是自己故意的),校徽也早已磨损,难以辨识。
「出梦,我们不会太过醒目了吗?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在唯一的一条对外道路上,而且继续走就真的能走到那栋别墅吗?如此的行为根本像是故意要他们赶快发现我们一样。」
虽说还不到打草惊蛇的地步。
但确实欠缺了警戒心。
「哈──躲躲藏藏也没用啦!目前的行动,飞缘魔他们一定也已经发现了。反正结果都一样,正大光明一点还比较有效率。」
「什么嘛,情报泄漏出去了吗?」
「也不是,应该是靠杀意来分辨的。零崎一贼的杀人鬼们对别人的杀意应该也很敏感吧?而这当然不只是你们的专利──更何况我从刚才就对那栋看不到的别墅投以相当坚决的杀意。」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对象不是自己,所以人识也没有发现到──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话说回来,零崎一贼在战斗时向来都以挑起对方与自己杀意的手段着称(尤其是双识)──
「不过,中间隔了满远的距离耶。」
「唉,如果这点距离都无法察觉我的杀意,这种对手不要也罢,一点都不有趣啊!那我干脆穿拘束衣过来就好。就像是业界的打招呼方式──我习惯先互相找寻到对方。」
「这么慎重啊!」
「目标可是玖渚机关的直系血亲耶,再怎样慎重都不够吧──」
听他这么一说,确实不错。
看似缺乏警戒心,但其实已经考虑到下一个层面,开始了拉锯战。
「的确,无论是我哥、老大,还是曲识哥,零崎一贼都只是杀人而已──从来没有人教过我所谓的战略还是计画什么的。是个好机会啊!出梦,就让我参考参考你的方式吧?」
「啊啊,你就尽量偷学吧……不过,这还真是有点奇怪。」
出梦有些疑惑地说。
「我们进入山里已经有一阵子了──对方却没有任何动作,甚至没流露出一点杀意。没有杀意也就算了,至少会有类似敌意或是恶意的情绪传达回来──」
「该不会真的没发觉吧?」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又或者,他们根本不把我们当成对手。」
他的语气相当严肃。
不把我们当成对手?
有可能吗?
姑且先不论我和玉藻──对方有可能无视那战斗力惊人,完全凌驾于超人领域的匂宫出梦吗?
(若真有可能──)
对方,又是怎样的存在呢?
「……呿。虽然如此,我还是觉得他们是『名过其实』的战斗人员耶──不过话先说好,人识,如果你有单独面对飞缘魔的机会,请立刻逃走。我只是要你来帮忙,不是要你来送命的。」
「…………」
他──真的很紧张。
他──真的很慎重。
而人识也知道,现在的出梦非常犹豫。
若真是如此,是否应该立即放弃这无谋的任务?人识是否也有义务要这样对他说?不过一想到在纪律严谨的匂宫杂技团中出梦的立场,又有些却步。
所以至少,
「拼命不敢讲,但我一定会赌上自己的自尊。」
人识这么说。
「啊哈哈哈──搞什么啊,也太帅了。人识,我看是你迷上我了吧?」
「哈──我确实觉得你长长的浏海满可爱的,只可惜你的身高──」
情势使然,还是有些别扭,但两人总算恢复了平常的相处模式──就在这个时候。
突然,人识背上的玉藻,睁开了眼睛。
她「啪」的一声睁开眼,接下来的动作快得令人害怕。放开环抱人识脖子的手,围在腰间的脚也松开了,然后就像是在爬单杠般,轻盈地顺着人识的背脊,最后一脚踩在他的头顶上,一跃而下──着地。
不对啊,如果只是想要从人识背上挣脱,那最后踩在头上的动作也太多余了吧?总之,像是突然降下的暴风雨般,西条玉藻苏醒了,而她两手撑着地面,以猛兽的姿态,直盯着前方。
视线的尽头,是山路旁的一棵大树。
「…………?」
「…………?」
人识不明白。
出梦也不明白。
那动作实在令人不解,不过玉藻向来如此,这次也不例外吧──人识做出判断。但如果是平时站在指挥立场的萩原子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