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过在这个时候,这还是一言难尽的故事。因为要想说清楚零崎人识的人际关系,还需要某种程度的充裕时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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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工中的工地───曾经是这样的地方。
中部地方的山区,某个僻静的地方───这个时候,开发山林的目的究竟为何,处在除了非常小部分的相关人士之外没人知道的阶段,只是在砍树,整平地面的阶段的工地───在那里。
零崎轧识,曾经在战斗中。
「愚神礼赞」───Seamless Bias,零崎轧识。
身处困境的他所送出去的,要给零崎曲识的留言,二十四个全部都顺利送到的可笑已经描写过了。在全部的留言中,他的表现尽管有所差异,不过都是在陈述「这个留言送到你手上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死了」这个意思。不知是幸或不幸,他这时依然活着。这个以前零崎双识曾经称呼为「忘了要有个开场的男人」的杀人鬼,可说完全发挥了本领。
但是───不能说是平安无事。
身体完整。
然而,非常憔悴。
作为武器的狼牙棒,早就只剩下握把的部分了───除此之外的部分,完完全全遭到消灭了。
只不过,拿来防御一次───就变成这样。
轧识本人,还没有受到对方的攻击───可是,这个样子,只不过是等同着人还保有一条小命这个意思而已。
假设遭到了一击。
就算只是掠过小指的指尖。
不对,就算只是掠过小指的指甲。
轧识的肉体───应该就会连个碎片也不留吧。
事实上,就像是这个样子───工地现场停放着的好几台重工业用的机械,已经跟狼牙棒「愚神礼赞」一样被打飞,无影无踪,完全遭到消灭。
他的注册商标的草帽也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何在。」
在这老早就是只能笑一笑的情况中───
轧识,凝视着正前方。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我一点都感觉不到,你们干事情的道理何在。」
正前方,有两个人。
后方有一个人───戴着眼镜,包着绷带的女人。
她没有参加战斗。
偶尔,她神经质地碰触眼镜,也维持着一定的距离,没有要靠近轧识的意思。
然后是前方。
有个戴着像是在庙会摊子贩售的,狐狸面具的───小孩。
把橙色的头发,编成粗粗的辫子的小孩。
这个橙色的小孩,就是此时此刻,轧识正在交战的对手───橙色暴力。
还有───是歼灭零崎一贼的小孩。
「只能认为这是个───怪物了。」
无处可藏的工地。
大小约莫一座棒球场的空间,平坦无障碍。
轧识,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依然是丝毫没有要逃走的念头───就算是一时的逃避,这也不是可以加以容忍的战场。
轧识发觉到自己是被引诱进来的,已是过了一段时间后───也就是说,这种情况下,敌人唯一要提防的,就是轧识逃走这件事情。
轧识完全想不到。
想不到───自己该如何战斗。
「这个问题,我没有回答的意义───」
包满绷带的女人回答。
「你只要乖乖被杀掉,就好了。因为这只是───普通的试验运用。只要能有相对应的成果出来,我就很有面子了。」
然后───橙色小孩没有回答。
不是只有现在这样而已。
这个小孩,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或是像是话语的字眼。
动作也是───让人感觉到似乎有些笨拙。
果然,是遭到操纵了───轧识这么想着。
后面那个满身绷带的女人,正在操纵这个小孩。
因此,不管这个橙色小孩有多厉害───只要能收拾掉后面那个女人就可以了。尽管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却无法如此随心所欲。
不论怎么做───对方都有办法对付。
那个全身绷带的女人,对于操纵人,让人站在自己面前战斗,精通得不得了。
宛如那个,轧识十分熟识的音乐家一般───
「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个问题,我没有回答的意义───即使如此,我还是应该姑且,要跟你道个谢吧!没有比你们这些所谓零崎一贼的人,更适合来当橙色种子的实验对象的了───因为如果越杀越多人,你们就会自动送上门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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