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曲识还有一个选择,就是把沙铃当成打击武器,攻击右下露蕾萝───虽然曲识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但这么做的话,在身为技术专家这个层面上,就等同于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等同于对敌人示弱。
要是这个样子───橙色小孩的支配权,可能一下子就会被抢走了吧。
如果不能一击就让右下毙命───曲识在眨眼的瞬间,就会遭到橙色小孩蹂躏了。
即使没有在战斗,却依然能够如此维持住身体一半的支配权───这孩子有多厉害,曲识可以深刻地感觉到。
反过来说,如果能够一击就让右下毙命,这个方法就会是个有用的好方法───可是。
年龄应当可说早已不是个少女的右下露蕾萝,身为「少女趣味」,身为素食主义者的零崎曲识,没有办法动手杀掉她───因此!
这个手段,怎么也无法实行。
即使陷入此等局面,也不扭曲自己的信念,无法扭曲信念的男人,也许跟「曲识」这个名字十分不相称───但是这种乖僻偏执的态度,或许可说人如其名也未必。
不论如何。
事到如今───不能回头了。
只能持续心理战下去。
看样子应当是不知道曲识的「主义」的右下,并未主动对曲识做些什么───要说曲识因此得救应该也可以吧。
看起来,右下似乎不是个想要跟杀人鬼进行肉搏战的女人。
这样的话。
「……你叫做,右下露蕾萝对吧。」
「嗯?我不记得我有跟你说过名字───你怎么会知道?」
「这个问题───」
「我没有回答的意义,是吧。」
「……这个小孩───到底,是什么来头?」
大概是认为讲下去没完没了,右下好像已经无意重覆「我没有回答的意义」这种话了。
然而,沉默,跟无法回答问题是一样的。
无所谓───曲识继续说道。
「这个小孩───跟哀川润有关系吗?」
「…………」
答不出来。
但───有些微的动摇。
曲识感觉到了这一点。
小孩的支配权,有一些些───往自己这边偏移了。
即使是突然被人说中名字,也不会紧张得动弹不得的女人───面对曲识点出的问题,似乎有所畏缩的样子。
那么───必须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追击下去。
因为,这是一场心理战。
「打从一开始我就感觉到了───这个小孩,实在是,跟哀川润太过相像了。我不是说外表───而是内在的精神。这种强度,确实很像是哀川润的等级。可是───只要这样接触到他的精神,也能确实肯定,他是另外一个人。我不明白,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听你的口气,简直就像是在说,你以前曾经操纵过哀川润嘛。」
这句话,表面上,毫无动摇可言。
但是───很明显这是正在伪装的反应。
「如果我说我是操纵过她没错───你要怎么办?」
「我只觉得不可置信而已。因为做得到这种事情的人───不可能存在的。要怎么做,才可以支配那个哀川润呀。」
「如果是哀川润自愿接受操纵那就办得到。」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蠢事!」
右下露蕾萝───大声地,笑了起来。
应该是,想要借此鼓舞自己吧。
而且实际上───她成功了。
刚刚转移到曲识这边的支配权,又照原本的样子,摇摆回到了───五五波,一半一半的程度。
站在曲识的立场而言,只是在陈述十年前发生过的真相而已───不过,站在右下的角度来说,这话听起来应该是狂妄过头的话语吧。
反效果。
可是,不能懊恼自己的失败。
不能后悔。
后悔是───心灵的软弱。
遭到利用了。
总之,这个话题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曲识这么想着,这次,右下却像是再说「轮到我了」一般,主动丢了个话题出来。
「但是───你们两个人都很不幸呢!如果你可以成为我们的伙伴,那么对你们两个人来说应该会是非常幸福的事情吧───不过身为零崎一贼的一员,你也不可能有办法背叛他们吧!」
「我确实是无法背叛───这样为什么会变成是我的不幸?不幸的人就只有你一个,右下露蕾萝。因为无法拉我加入成为同伙的你,除了在这里让我杀掉之外别无选择了。」
「哎呀呀───你会输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