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口凭依。」
女性慢条斯理地────报上了名号。
「小女子名叫────暗口凭依。」
「……?暗口?啊啊……」
哀川润瞬间露出厌烦的表情。直到刚才为止心情明明似乎还不错的────就算是轧识以外的人,大概也无法跟她相处吧。
善变也该有个限度吧。
「什么啊,你是『杀之名』吗。而且还是暗口众。虽然比起零崎一贼来说好了点,但实在不想和你扯上关系啊!」
将人扯了出来还说这种任性的话。
女性────暗口凭依似乎这么觉得,
「那么,」她说。「就这样放我一马也无妨吧?」
「那可不行。」
哀川润毫不迟疑地驳回对方的提议。
「我已经承包这份工作啦。不论敌人是暗口还是零崎都没差。在这里阻止你就是我的工作。」
「真年轻……」
凭依轻声地说着。虽然只是句再平凡不过的台词,但不知为何────言语中却似乎带有根深蒂固的忌妒。而哀川润一副全然不觉的态度,继续说着,「说到暗口啊────」
「还有个主人在你之上吧?据说暗口的家系是忠实的士兵。是那个主人命令你回收?那个,什么来着,保存在顶楼的资料?话说回来────」
说到这里,哀川润环顾四周。
五十名以上的警卫────倒在地上。
「────你做的还真夸张呢,说到『杀之名』。不都会考虑暗地里进行之类的吗?」
「……你有资格说我吗?」
「不过,还真不可思议啊。」
哀川润毫不介意凭依所言,继续说道。
「既然你说你是『杀之名』,为什么这些家伙────一个都没死?全都只是被打昏,或被下了药失去意识而已不是吗?」
「你发现了啊────真是值得嘉许。」
凭依说着,露出些许微笑。
虽然她的脸被浏海遮盖住────而看不太出来。
「也没什么发现不发现的,根本就一目了然吧。搞什么鬼啊。『杀之名』竟然不杀人────真是恶心。」
「这么说的你,究竟又是哪位?从你说话的方式来看,似乎不是『杀之名』的样子────」
「我是人类最强的承包人。没听过吗?」
「……没听说过呢!」
「我会让你不得不知道的。我这将响彻八方、流传千古的传说────!」
铁扇动了────
和哀川润的动作,几乎是同时。
不过,先到达的是哀川润的蹴击。彷佛有轴心般地在空中斜向回转,以小腿对着暗口凭依的太阳穴使劲一击────蹴击的速度迅雷不及掩耳,就连头部都似乎会被击碎。
凭依被那一踢击倒在地────不。
不是暗口凭依。
倒下的是────看似警卫的一名男性。
直到刚才为止都倒在附近的,穿着西装的男性。
明明已经倒下的男性────又再次地倒下。
「……咦?」
哀川润单脚着地,仔细地确认。
男性不可置信地,看着被自己踢倒────此时,从身后传来窃笑的声音。哀川润听见笑声,「啊?」的,回过身来。
凭依在自己身后。不知不觉间,不,不仅是不知不觉。在哀川润的攻击击中之前,就连在击中的那一瞬间,凭依确实都还在那里────
「我在这里唷────红发的小姐。」
「哼嗯?」
哀川润维持单脚站姿,摇摇晃晃地转了半圈。
「原来如此────还满有趣的嘛!」
凭依────将铁扇张开。
彷佛在自己和哀川润之间张开一道防壁。
「再一次!」
哀川润完全无视于铁扇的存在,再次跳起────这次是跳跃最适的膝击。用距离暗口凭依脸部的最短距离,哀川润的右膝由下往上,强力地击中了对方。
但,击中的并不是凭依的鼻梁。
哀川润的膝盖陷入了另一个警卫的脸────那是,直到不久前为止都躺在地上的,穿着套装的女性的脸。
女性向后倒了下去。
哀川润为了闪开,这次是两脚着地。
「呵呵呵。」
窃笑声。
哀川润将头转向窃笑的来源,红色马尾像是有意志的生物般地摇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