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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零崎轧识的「愚神礼赞」所挥出的爆发性冲击────假面女仆彻底地接下了。
当然也没有像轧识说过的,身高减少三十公分或者遭到粉碎成灰────她维持着原有的接招姿势,只有双脚微微陷进柔软的地面────连她那纤细的颈项也没撼动半分。
感觉就像是────打在铅块上。
双手发麻。
全身如电流通过似地────颤动。
这明明不可能。
不管怎么想都不可能,但是在那么一瞬间────就只是那么一瞬间,零崎轧识感受到一股反弹,甚至让他怀疑自己的爱用武器狼牙棒「愚神礼赞」断了。
断了。
他几乎以为自己的精神快要崩溃了────就算只有那么一瞬间,但那本来是不可能会发生在轧识身上的情形────
对方并没有耍小手段。
既不是挑衅也不是邀请。
而且没有反击────
「……啊、啊啊。」
其实,抗拒僵局状态────率先动作的人、禁不住率先出手的人,并不是假面女仆、而是自己……尽管糊里糊涂,但对方却清楚地────极为明确地、显示出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轧识拥有绝对自信的「愚神礼赞」一击必杀,被她接了下来────
客观来看的话,这件事或许并不足以令轧识如此动摇────因为若一击无法成功,再挥出第二击就可以。接着对她使出连击的话,这样也无妨。
就算假面女仆拥有超乎常人的忍耐度,也不可能有承受「愚神礼赞」两次连续攻击的能耐────没错,只是因为对方戴着铁面具,所以无法看见她的神情,她的脸庞此刻或许正因为剧烈的痛苦和晕眩而变形扭曲────
但是。
虽然明白这个道理。
零崎轧识────却什么也做不到。
「愚神礼赞」────轧识最自傲的武器,掉落在地。
从手中滑下,掉落在地面上。
由于「愚神礼赞」自身的重量,它没有滚向一旁,而是深陷地面。轧识并非对假面女仆怀有恐惧────但不得不后退一步。
轧识并不是对她心怀恐惧。
不可能有那种事。
像看穿了他似的────
这次是假面女仆开始采取行动。
趁胜追击。
对于心碎的他────趁胜追击。
「看来你的一击必杀没有发挥任何作用。」
然后────
假面女仆的语调与方才无异,接着说:
「那么接下来────就换你见识我的一击必杀吧。」
◆ ◆
大约在同一时间────
同样位于雀之竹取山的北侧。
零崎一贼的特攻队长────零崎双识。
「混帐!居然从看不见的地方,净耍小动作阴险地攻击我、真让人火大!我要把满腔沸腾的怒火,乘以数万倍之后,回报给你的五脏六腑!……不对,我不是这种角色。」
他不断奔跑着。
跑到一个离最初遭到攻击的地点有相当距离的场所────并不觉得自己是往山顶跑,反而觉得离目的地越来越远……似乎没完没了地在绕远路。
────有人在诱导他。
以攻击诱导他。
敌人────虽然至今只是消极地对他发来单调的攻击,但仍旧是敌人────看来比起打倒双识,敌人最优先考虑的是让他无法靠近山顶。在那种关键性的岔路上,通往山顶的道路都会遭到阻碍。
「说是岔路,不过都是些看来不像道路的小径────不,我应该已经离得满近的了,可还是想不起来……真是越来越惊悚刺激了!……不对,我也不是这么热血的逗趣角色……情况似乎不是很好。」
唦锵!
他右手拿着「自杀志愿」,迁怒似地将附近的竹子砍成两半────闪过那些一一倒下的竹子,他又举起「自杀志愿」向更里头砍去。
唦锵!
唦锵、唦锵、唦锵!
在他振手疾砍的时候────隔了许久再度出现的子弹。
子弹微微错开他的脸庞,在头部侧边爆炸。他的双脚因此而有瞬间的不稳────但零崎双识马上稳住身子,继续逃跑。
「逃跑────当然,一味逃跑的话,战况就毫无进展────」
与最初的攻击相较之下,敌人的攻击已减缓许多────就像刚才只射来一发橡胶子弹,没有继续下一波攻击。敌人恐怕是在害怕吧?害怕让双识察觉自己的行踪。
隐身。
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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