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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虽然我是随便指名啦,如果我们只举出第二次天下第一武道会的结果来看的话────那个超能力者负责格斗分组的部分……或者说是造就出预想的比赛结果,我想,那是一般人无法忽视的程度吧。」
「……也就是说?」
游马大概能够看出结论,而为了确认────她提出质问。
「为了毁灭零崎一贼,有必要以一对一的方式各个击破……就是这么回事,这样能和刚才的话题连接起来吗?」
「也就是堂堂正正、不择手段的正面偷袭────」
子荻说道。
「首先一定要破除幻想才行────那种认为零崎一贼是穷凶极恶,让人忌惮的碍眼幻想……换句话说,零崎一贼煞费苦心地贯彻至今、坚守到底的那条不成文规定────我们必须瓦解它。他们那种深信不疑的幻想……已经几乎到他们的骨子里去了。」
为了家族────
为了家族而发挥超越自身实力的力量。
胆敢伤害家族的人,无论是谁都绝不饶恕。
「只要破除零崎一贼的幻想,他们就只不过是孤独的杀人鬼……对、只是『杀人鬼』。既不是暗杀者(assassin)、也不是守护者(Guardian)、更不是狂战士(Berserkr)────如果只是一般的战斗,他们应该不会是我们的敌手。」
「……你还真是夸下了海口呢。」
「因为这是工作。」
子荻毫无畏惧之色。
「我只是忠实地尽好自己的本分而已。」
「难得你都说到这种地步了……你能不能直接说清楚讲明白呢?萩原。你、到底、在计划着什么?」
「无所谓。」
然后萩原子荻,张嘴同时吃下第二颗和第三颗方糖,让它们在嘴巴里来回滚动后,顿了好一段时间之后────这次她确实是故意地想要制造氛围。她接着说道:
「在正式比赛到来之前────让零崎一贼的主要人物,经历决定性的败北!就是这次的主题。」
「……反过来说,就是你还不打算在这一回合让一切成为定局……是吗?」
「没错。哎呀,如果真变成那样、就变成那样,我是没什么差啦……老师你似乎也隐约察觉到这件事了吧?没错。这次的目的,单纯就只是区分等级。如果最后能得出零崎一贼的主要人物比我们还要弱小……的既定事实,有这样的成果就已经足够了。」
「既定事实……」
并不是事实────
而是绝对的既定事实。
因为措辞的不同,意思就会天差地别。
「在第一回合落败的人,绝不可能在第二回合取得胜利────其实原本是无法如此断言的,但这就是淘汰赛的恐怖之处。只要获胜的人,就表示他比其他任何人都还要强。只有到最后还屹立不摇的,才能称之为最强────」
「……最后就代表最强吗?」
「哎呀,大概是那样吧。」
「不过现实里是否会像淘汰赛一样顺利────我倒是有点怀疑。」
「哎呀。像老师你这种累积了丰富人生经历的人,应该十分清楚吧?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绝对不是公平的连盟作战,只是采取淘汰制的战法而已。」
「……」
「况且我原来就没有想要脱离公正裁判(judge)这个角色。」
「……军师你是在说些什么啊?」
子荻只是单纯地想击溃零崎一贼,如果她这么想的话,那未免也太过天真了────果然如她所料,子荻胸怀某种惊天动地的计谋。
即将到来的正式比赛。
也就是说────现在所进行的是预赛吗?
当然────若问子荻这个问题,她也绝对不会回答「没错」,一定会含糊其词地带过。但是,被筛选的人、被分等级的人,不只是那一边────零崎一贼的阵营,这一边────游马她们也是一样的吧?
军师‧萩原子荻的军队,绝对不是只有游马等人。在正式比赛当中,应该还会有早已被选为种子选手的军队────究竟是哪些人呢?也就是说,子荻早已备好超越市井游马或暗口濡衣的人才啰?
────还有,话说回来,游马依然不清楚的是────
为何萩原子荻要与零崎一贼为敌?────不,这件事就算问子荻也不会有答案,因为那是隐藏在子荻背后的某种意志。
隐藏于萩原子荻的背后。
────问题是在那里吗?
虽然游马很了解她的事情────在雇主与被聘的老师之间的关系,她虽然很了解────这名少女。
我的手段果然、还是比不上你吗……?
你究竟是否拥有彻底发挥那股庞大力量的聪明才智呢?
游马想着眼前少女的将来────想着她以后的未来,心情不禁变得有些感伤,就在此时────
那个现象发生了。
发生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