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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就称呼我为Zigzag吧。」
听见少年报上名来,市井游马也说出自己的名字。
已经很久没报上那个别名了。
「啊哈哈────好像是钢弹里会出现的名字呢(注14)。」
「经常听人这么说。」
「而且,很像快要迷路的名字。」
「是吗?我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评语。」
「啊哈哈。嗯。那么再会啦,Zigzag。玉藻是一定会和她再见面的,和你也一定会再相遇吧。」
说完────他刚转过来的头再度面向前方。
停下的脚步向前迈进。
就这样,脸颊刺青的少年────
零崎人识的身影马上就消失无踪。
自市井游马的视线中消失,再也感觉不到。
只有一分钟的接触。
和零崎一贼,生平第一次的直接接触。
但是────
「……呼。」
游马缓缓地回收起「丝线」。
与其说是慎重,该说像是有些惋惜。
然后轻轻笑了。
并再次────
露出一抹许久未出现的笑容。
「那么……我也该尽自己本分了……」
第一回合────胜者假面女仆、败者零崎轧识。
第二回合────胜者零崎双识、败者暗口濡衣。
第三回合────胜者西条玉藻、败者零崎人识。
第四回合────胜者零崎人识、败者匂宫出梦。
总冠军────西条玉藻。
雀之竹取山决战────就此落幕
◆ ◆
关于每一位登场人物之后的情形,先就此打住,任凭各位读者尽情地自行想像……所以接下来的故事并不是后记,而是一段多余的记事,至少用来对本故事的主角零崎轧识表达最低的敬意、或者作为雀之竹取山决战浅显易懂的表征。
数日后。
先不论精神方面,但肉体上已经大致康复的零崎轧识,这日来到他爱慕的少女住处造访────并不是想让少女安慰自己、鼓励自己或者治愈自己,只是单纯因为他这阵子几乎都集中在零崎一贼的活动上,然后想到自己最近完全没帮上她的忙,仅此而已。
理由只是如此。
不,即使没有理由也无所谓。
真要说的话,就是想转换心情。
而且若不偶尔露个脸的话,在她的记忆区块中,自己很可能在不知不觉之间就被归类为『不必要的东西』。
那对轧识而言是难以忍受的恐惧。
宽大的居处────高级公寓大楼。
跟上个月轧识与人识一同袭击的那栋公寓比起来,没有那么多楼层,但也只是输在楼层多寡而已。
其他部分全都更为高档。
电梯由于被一名伙伴给分解殆尽,完全无法使用,所以要到她住家的话得爬楼梯才行。因此若想见到住在最上层的她,首先最需要的就是体力。
玄关的门没有上锁。
根本不需要那种低阶的安全系统。
对她而言,完全不用。
「暴君,你起床了吗?」
极端自闭的她,不可能会出门,所以只需要问她究竟是在这个宽敞空间里的哪个地方。以前还曾经出动所有伙伴,千辛万苦地寻找惨遭坍塌行李活埋的她。
附带一提,轧识现在的打扮和前往雀之竹取山时完全不一样。没戴草帽、没穿背心、没穿松垮垮的裤子、脚上也不是凉鞋。
当然也没提着装有狼牙棒的皮筒。
轧识一身严谨的西装装扮,连领带都打得相当工整。鞋子还是Ferragamo的最高级皮鞋。尽管和零崎双识站在一起时,两人的打扮十分相似,但他看起来还是比较像个正常人类。
说话的口吻也变得不一样了。
并非说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但如果真要说哪一个像他的话,只能说草帽造型具有雕塑角色的效果吧。
「暴君。」
「我在这边。」
传来声音。
澄澈得犹如晴空万里的声音。
轧识像被引导般,走向那边。
「好久不见,暴君。虽然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但稍微想让暴君你看一下我的脸,就过来了。」
「哼嗯,是吗?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