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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时宫』事先准备好了一切,为我们『早蕨』制造和零崎一贼敌对的『理由』────然后又准备了『道具』的话,情况就会一下子从第一象限变为第三象限了。
刃渡自己和剃真不同,无论如何都不会对自己的行为抱有疑问,也不会把报仇、报复之类的感伤带入自己的人生,就算他知道剃真被杀了────他也只会认为那是代表弟弟太弱了,就算听到弓矢被杀了────那也是因为妹妹太弱了,他只会这么想。
但是,然而────
这也不代表他不想要替弓矢报仇。
如果说他不理解剃真的心情,
那也是不对的────
三角当中缺了一角────非常地,奇怪。
感觉非常奇怪。
那是一种────丧失感。
忍不住会去想────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我们────」
被愚弄了。被欺骗了。
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吗?
即使是遵从自己的意志而行动的。
即使是按照自己的意志而行动的。
那是在已经精心策划好的舞台。
那是用已经精心策划好的剧本。
依照剧本上演的闹剧。
完全就是一个大笑话────
完全就是逗笑的小丑。
「我────我们三兄妹,竟被『时宫』这种污浊的家伙────算计了吗?」
声音中没有掺杂动摇。本应没有掺杂着的。自己可不是会为这种事动摇的人。没有动摇。理应不会动摇的。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有理由要相信这种突然出现的、身分不明的『零崎』的话吗?
理由。
理由。理由。理由。理由。理由。
理由。
「哈哈────算了,那些怎么样都行,『早蕨』的小哥。欺骗什么人还是被什么人欺骗,跟现在的状况一点关系都没有,跟现在的世界也一点关系都没有。反正世界就是充斥着欺骗与被欺骗的嘛!」
然后人识突然把手插进背心,回转着取出了蝴蝶刀。在刃渡看来威力跟玩具没有分别的,粗劣的刀具。可是人识却仿佛拿着大口径手枪一样,带着自信大胆的目光亮出了小刀的刀锋。
「我是杀人鬼,而你是杀手。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同,都跟畜生一样。都是有武器就不需要言辞的人,毫不客气,肆无忌惮,毫无顾虑,如同呼吸一般地杀戮,为了呼吸而杀戮吧!我身为杀人鬼,虽然只有最低等的力量,但是杀人技能并不比『匂宫』差。至今为止只有两次没有杀掉对手,其中一次是与镜中的虚像交手,还有一次是与人类最强交手。除此之外,几周以前在我面前出现过的人没有一个还活着的。机会难得,这次我就稍稍奉陪一下你演的小丑戏码吧?跟『那家伙』不同,我可是一点都不温柔喔? 我会把你杀死、肢解、排列、对齐、示众的喔!」
说话的同时投来的视线────毫无疑问就是『零崎』的视线。刃渡慌忙重新举起在听着人识讲话时不知不觉放下的刀。
距离还很远。
但要冲过去的话,不需要一眨眼的时间,就能冲到人识面前────不过那家伙有着来历不名的技能。再说,也不能冒然冲向『未知的敌人』────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来吧!庙会也该到高潮了。点缀这无聊故事的最终决战,就像黑白棋一样,来光明正大地一分黑白高下吧!」
「……确实。」
总之────要好好地观察。
不管那究竟是什么种类的技能────不可能事前没有任何预备动作就能施展出来。而且还有前面说的手伸向天空的那个动作────但是,也有可能是手放在口袋中就能实现的,极为细微的小动作。不管是那一种,只要不看漏────就能占上风。
就应该────能占上风。
「………………」
但是,即使占了上风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刃渡自己只是个被任意操纵的傀儡的话────胜利就并不是刃渡的。不是剃真的────也不是弓矢的。
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
「………………」
接着。
突然,人识开始噗哧噗哧地笑了。
同时,举起的小刀也放下了。
「────什么嘛!看看你那样子吧。」
「不────该怎么说呢。」他讽刺地歪着嘴唇,脸上的刺青因此扭曲着。「我只是突然想到,这可真是方便啊────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家伙』会深陷其中呢,我开始明白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
「在说什么?那还用说吗────」
人识一边说着,一边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