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后背────
打算从后方砍过去,这时候却突然发现高举的刀刃不能动了。即使用力把刀劈下去,刀仍然丝毫动弹不得。
「────怎么,这是………」
「────那玩意,叫做曲弦线啊。」人识稍稍回过头。「不是开玩笑的,这玩意儿不是刀子能砍断的喔……你等着啊,现在给你解开。」
这样说着,人识把手伸向天。同时,四处传来咻咻咻的声响,如同摩擦又或是劈开空气一般的声音,下一个瞬间,刃渡刀上的束缚被解除了。
「────!」
刃渡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现象。虽然无法理解,但是硬要去理解的话只能认为眼前的这个『零崎』是使用暗器之类的武器吗……?不对,跟暗器也有些不同────
他慌忙地退后拉开距离。在不知道对手的武器是什么的情况下,和人识维持这么近的距离非常危险。少年「啊哈哈」地笑着,就像对刃渡的动作毫不在乎一样,放下了伸向天空的手。
「『极限技』……」
双识用非常清楚的声音向人识询问道: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在哪里学到这种『招术』的?」
「啊?我可不是毫无意义地在全国各地流浪的。我也会变的啊。就是所谓的曲学阿世(注13)吧。就连你怕得要死的那个『鹰』也让我遇上了一回。虽然最后我应该算是赢了一半左右吧,可惜从结果上来说应该算是打成平局吧。」
「…………」
「不过,毕竟这个『曲弦』────本来就不是适合我的技能。几年前和一个叫『病蜘蛛』的怪女人结成统一战线时学会的,之后过了很久,至今射程距离还没超过三公尺。所以跟小刀也没什么区别。我果然还是比较喜欢用刀子。能从各个角度出其不意地攻击倒是很方便,不过用这种玩意儿,我总觉得有些姑息卑鄙呀!」
「那、那个,你是────」
接着,被双识抱着的伊织也打算向人识询问什么,但是却被人识粗暴的蹬地声给淹没了。
「别叫地这么亲热喔,大姐。」人识用睥睨般的眼神俯视伊织。「先说在前面,我可完全没把大哥以外的『零崎』当成是家人。更没有道理要帮助初次见面的你。啊啊,不对……」人识说到这里,很为难地抓了抓头。「仔细想想,我也没有道理要帮助大哥啊?何况本来我就是来杀大哥的耶!」
「…………」「…………」「…………」
那你到底是干什么来的,除了人识以外的全体人员都露出这样的表情。突然出现却什么目的都没有,还真是古怪。零崎人识的态度暧昧且模糊,就好像是『随波逐流,顺其自然地行动,然后,不知不觉地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那么,」
但是先不管那两人,也不管人识自己是怎么想的,至少对刃渡来说人识是『敌人』这一点没有任何改变,他必须、也应当杀死眼前这个脸上有刺青的少年。不管对手是怎么打算的────
只是,之前的攻击────还不知道该不该称为攻击,被双识称为『极限技』的『那个东西』也有警惕的必要。对于专长是近距离的刃渡,拥有与暗器相近性质的那个技能正是天敌。说射程距离是三公尺是真的吗────不,还不只是那样。这个少年仍然有隐藏着什么『技能』的可能性。对手是未知数,而这边也没有什么对策的情况下,现在应该立即撤退吗────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要撤退的话也太浪费了,自己的立场居于压倒性的有利呢,现在撤退的话,万一双识与伊织可以被救活,到现在为止的辛苦就全都成了一场泡影了。
────剃真。
弟弟丧失性命────变成了一场空。
────弓矢。
要是妹妹在的话────这个场面就容易解决了。
什么嘛。结局是这样吗?
『早蕨』────三个人其实都是同一个。
这真是────太愚蠢了。
只不过是无聊的感伤罢了。
如果有时间思考这种事,还不如────
「────啊哈哈。」
接着,人识突然愉快地笑了。这次的笑,连一点恶意都没有,只是纯粹的『滑稽得可笑』那样的笑容。
「果然是这样啊────那也是正常的吧!那是理所当然的反应吧,嗯、嗯。」
「…………?」
「没事────总之专业的选手,对于连什么来头都不知道的对手是不会胡乱行动的吧。」
「……那是,当然的吧?」
举着刀回答人识,但是人识这边没有任合理会刃渡的行动。与其说是从容的样子,倒不如说是对这边的情况完全看透了一般。
「话说回来。刚刚在离这边不远的那个小屋里────有个跟你长得一样的小子,那家伙朝我飞扑过来。『零崎────!』这样地大喊着。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
弟弟不是被伊织,而是被这个少年杀死的吗?但是,会让那个看上去轻浮,实际上谨慎无比的弟弟情绪那么激动的对手到底是────对了,仔细一想这个少年的特征是脸上有刺青────就是妹妹的『仇人』的那个『零崎』。
「是────你吗?」
「是啊,那个家伙就像是认识我一样。就好像把我当作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