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时宫』的婆婆就是一个很好的伏笔呢!」双识苦笑着:「『掉包』的两段重叠。没想到还会再玩一次,真是精彩!我也只能说真是精彩啊!」
「……?」
刃渡似乎是看不惯双识明明受了致命的重伤,还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他皱紧了眉头。
「不过还真是────不计形象呢!刃渡君,不,是『早蕨』先生。使用『操纵人偶』又用『人质』威胁,还依靠『时宫』的协助,最后还要使出诡计暗算。要是你的祖先知道了,一定会叹息吧?」
「如果你要对我扯些卑鄙、姑息之类的话,我可要反驳你太不合理了。毕竟我们本来就是要上演一场厮杀的戏。如果你要擅自搬出一大堆的规则,我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我可不会这么说。我刚才也说过了吧────很精彩。」双识依旧苦笑着。「竟然还有一把刀,真让我吃惊。中距离的武器里还夹着把近战用的刀,这想法真不错呢!然后挑衅也不错呢────说什么『妹妹』被杀了。」
「不好意思,那可是事实喔。」刃渡斩钉截铁地说道。「现在,我弟弟大概正在处理善后呢。我没听他说会停手。我推测是不是和你打斗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你觉得呢?」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呢?」双识忍着疼痛,逼迫身体勉强地耸了耸肩。「话说回来,刃渡君。有件事想拜托你。」
「────什么?要求我饶命,还是算了吧!」
「怎么会呢。这边里面的口袋里放着香烟,能帮我取出来让我吸一根吗?我左手动不了了,右手如你所见,如果不按着伤口的话,会因出血量过多死掉的。」
「……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并没有什么企图。只是,刚才一根没吸完……想在死前再吸一根,摆摆架子而已。」像是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了一样,双识补充:「慢着,如果你想给我致命一击的话还是免了吧。看看这个伤,确实连肝脏都刺到了。怎么看这都是的的确确的致命伤了!你也没有必要冒着风险再靠近我,受伤的野兽可是很危险的。你就看着我慢慢死去吧。这可是胜者的特权。」
「……还真搞不懂呢。」越来越感到疑惑的刃渡说道:「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有什么企图?虽说是致命伤,但也不是让你瞬间死掉的伤,应该还可以战斗的。为什么要放下那个大剪刀。」
「我是不会去无谓地厮杀的喔。」双识说道。
似乎有些疲累的感觉。
似乎有些孤寂的感觉。
似乎有些,安心的感觉。
「虽然你可能不相信……我真的,不想去杀人────杀人什么的,说什么我也不想干。」
「……这可不像是杀人鬼的台词呀!而且还不是普通的杀人鬼,是出自号称『零崎一贼』的『第二十人地狱』,Mind Render口中的话。」
「是的,就算在零崎之中,我也是相当特殊的……对了,先来回答你刚刚的问题吧!刃渡先生,其实我现在────感觉还不坏喔!」
「…………!」
「请让我对你表示感谢。谢谢了!早蕨刃渡君。不顾自己的安危,用尽各种手段想要杀我────」
「────谢谢你杀了我。」
这样一来────终于,我也可以轻松了。
双识的脸上浮现出发自心底的轻松表情,刃渡面对这样的双识感到有些不快,用如同看到令人恶心的东西一样的视线注视着双识。那种视线已经很难说是冰冷的,那是毫不掩饰生理上的厌恶的眼神。
事实上,刃渡是不会明白的吧?彷佛渴求着死亡的双识,他话中的真意到底是什么。要说是濒临死亡的败者还不服输,这未免也太大费周章了吧?
「多么丑陋────真是太糟了!我可不是想让你带着如此安稳的表情死去────所以出其不意的攻击你的。」
「呜呼呼。你想让我带着悔恨死去吗?真是坏心呢!────遗憾的是,这就是『零崎』和『匂宫』之间决定性的差别。」双识不顾说话时口中渗出的血液────继续说道。「或者应该说正是因为你用了这种手段,我才能『安稳』────我的家族是不可能被这样的胆小鬼打败的。」
「────────!」
双识咧嘴笑了起来。
「要是和像『她』那样的怪物为敌的话,无论如何都要拼命活下去────要是像你这种程度的话,『零崎一贼』中的『任何人』都能轻松战胜你。对了,你说我『妹妹』要被剃真君给杀了,是吧?那是不可能的。夸大妄想也该适可而止。现在,我很笃定!会被像你这样的胆小鬼的弟弟杀死的人────就不是我的『妹妹』了。」
「────够了,不需多言。」
刃渡说完,就盘腿坐了下来。和双识保持着大约三公尺的距离,双方都不在对方武器的攻击范围内。保持着这样的距离,早蕨刃渡和零崎双识对峙着。
「那样的话,给你致命一击的事────就让给我弟弟剃真来做吧。那家伙对于『零崎』可是恨之入骨────因为剃真对于弓矢的执着心可是非同寻常的。只要杀了那个丫头,再杀了你,弟弟的心情也会好转吧────不过,那要以你到那时还活着为前提。」
「要是我还活着的话……吗?」
「要是让我看到你有多余的动作,我就立刻杀了你。」
「可以的话,就让我这样安详地死去吧────可是等会儿会来这里的,可是伊织妹妹哦,没关系吗……?」双识说道。
刃渡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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