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
同时也是一段相当不愉快的回忆。
然而即便如此,不知为什么,每当双识忆起那个女孩的时候────总会自然而然地,泛起微笑。
年龄上应该和伊织差不多岁数────但却让人感觉,无法放在同一境界相提并论。不,即便是身经百战的零崎双识,迄今为止也从未遇过任何一个,能和那女孩相提并论的人物。
其实说穿了,那女孩什么也没做────而当时被耍得团团转的,充其量也只有匂宫杂技团的『断片集』六人,与零崎一贼的『自杀志愿』和『愚神礼赞』两人而已,剩下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角色────那女孩根本,什么也没做。但众人却完完全全、彻彻底底被玩弄于股掌之间。不,当时狼狈的情形,与其说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应该说沦为对方手中的棋子吧。究竟谁胜谁败,究竟发生什么事情都还一头雾水不清不楚地,局势便在混乱与混沌当中迎向终点,一切都被封印在模糊暧昧之中────结果到头来,能够捕捉到那名隐身黑幕之后的军师庐山真面目的,仅有零崎双识一人而已。
当时却也────束手无策。
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沦为对方手中的棋子。
无法站上,相同的舞台。
当时她曾说过的话。
那是────对双识想法的,一种否定。
────你一直────弄错了。
────才能或特质云云────未免太过戏言。
────可能性也好希望也罢────终归流于空谈。
────会仰赖这些东西────正是三流的证据。
────你们这群人全都────愚昧又滑稽。
────……简直俗不可耐。
────实在是,令人恼火。
────甚至想要彻底摧毁────再重新塑造。
────你们就是────错得这么离谱。
────请认清错误,要有自知之明。
虽然丝毫没有要接受那些否定言论的打算────但可以确定的是,她并非零崎一贼的敌人。唯有这点能够,清楚地理解。
那女孩────并不与任何人为敌。
不敌视任何存在────也不将任何存在视为妨碍。
那女孩并未,立于那样的舞台上。
大概────对她而言什么都不存在吧。
对什么也没做的她而言,什么也都不存在。
才能也好────特质也罢。
可能性也好────希望也罢。
既没有相信的事物,也没有依赖的东西────
甚至连所有物都空无一物────
或许就连自己本身,也都不存在。
「啊啊,是吗────这么说来────」
事到如今才发觉。
就只有一个人────不是吗。
能够与那女孩,相提并论的人物。
与那女孩位在,相同境界的家伙。
仅此一人────而且,近在身边。
纵使近在身边────却完全无法捉摸。
异常地捉摸不定,令人猜不透。
「人识吗……」
搞不好────弟弟之所以会有流浪癖的原因,那家伙说要『寻找』的存在,也许出乎意料地就是那个有着美丽长发的女孩────双识怀着感性的想法。果真如此,那两人究竟会不会相遇呢?倘若相遇了────
究竟会产生,什么样的对话呢?
不仅出于兴趣────更感到好奇。
「…………唔呼呼。」
若真能相遇就好了。
他如是想。
「…………嗯嗯?」
正当此时。
在进入森林以后步行了三十分钟左右的地方────双识发现某样奇特的物品。前方耸立着一棵,感觉树龄相当可观的巨木────树干上被人用钉子挂了一块红布,正轻轻地随风摇曳。
莫非是什么陷阱?他心怀警戒,但只是一块布而已,应该没有任何陷阱或计谋可言。难道布的另一面还会通往异次元空间不成。悄悄观察周围的情况,除了昆虫之类下等生物蠕动的气息以外什么也感受不到。至少单就『现在』、『这个地方』,似乎并没有任何的阴谋。
「唔呼────怎么回事呢。」
向前趋近,伸手将那块布取下细看。结果什么也没发生,完整无缺毫无异样,只是普通的棉布而已。看不出任何怪异之处。
「嗯嗯……?搞不懂耶────这是干么。难道是一种什么比喻吗?」
要说会感到在意的────顶多也只有颜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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