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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双识先生,是你口中所称的『最恶』对吧?想要战胜最恶根本就不可能嘛,完全不可能的,不可能不可能啦。毕竟所谓的最恶,终究还是最恶啊。」
「…………」
「好了,所以现在马上解开这些绳子,跟我重新和解吧~那样的话我就会原谅你。不要紧,我心胸非常宽大的,毕竟是女主角嘛。」
「………………」
这时候应该要被吐槽一句『身心都是吗?』,然后在无言以对中划下句点,才符合伊织预期的脚本。只可惜好像彻底失败了,早蕨刃渡除了沉默以外没有任何反应。
「……这点也用不着担心。」
沙────转身往回走的声音。
啊啊────似乎准备要离开了。
希望至少能让她脚尖着地啊。
「即使是我也深知『零崎』的恐怖。所以不会愚蠢到没有任何策略就贸然对战。」
「……那你的意思是,已经有对付双识先生的计策了吗?」
「至少,有两个。」
「……其中之一,就是我吗?」
「不────」
早蕨刃渡说:
「────你只不过是一种保障而已,实在称不上什么计策……而且你不光是用来对付自杀志愿的人质,也是对付零崎一贼全体的人质。毫无战斗力的你正适合这样,待在这里持续引来『零崎』就是你的角色任务。」
「……哇,简直是最恶嘛。」
「────不要随便使用最恶这个字眼。令人作呕,听了就不舒服。」
对于伊织半开玩笑的台词,刃渡略微加强语气这么说道。看样子他对于『最恶』这个字眼,似乎有种莫名的坚持。
「那,第二个计策又是什么呢?」
「没理由要告诉你吧。」
他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也对,这是当然的),随后便吱────地,传来门被关上的声音。
「…………」
伊织被留下了。
手腕仍旧在痛,对状况仍旧一头雾水。
真是,一点都不像女主角的狼狈模样。
「……The、『The Hanged Man』(吊人)!」
可想而知,没有任何回应。
况且在图形上还是逆位。
……牌义是,『无意义的牺牲』。
◆ ◆
早蕨弓矢────弓箭手。
早蕨剃真────剃刀手。
早蕨刃渡────太刀手。
每一个人各自有着长处与短处,只会使用各自偏重的武术,属于各有专长的『早蕨』,但只要三人联手,便能发挥出接近无敌的实力。此时就算和『早蕨』的本家────杀戮奇术集团『匂宫』相抗衡也毫不逊色。
原本便建立在三人一体的概念上────包括刃渡和剃真和弓矢,都是这样被创造出来的。虽然基本上由长兄刃渡负责指挥────其实三人之间并没有特别明确的排序。三人各自发挥各自采取行动────最后往往会获得最佳的结果。没错────只要三人联手,就连『第二十人地狱』也不足为惧,早蕨刃渡如此想着。那样的话根本用不着使出这种粗暴的手法、没格调的手段────也能够轻易除掉零崎双识吧。
然而。
如今铁三角缺了一块。
我方────并非完整的。
或许剃真会否认────但零崎一贼的成员可没那么好惹,一对一很难取胜。不光是指零崎双识个体,没错,包括那个戴针织帽的小姑娘────好像叫无桐伊织是吗────就连她也一样。即使屈居于『匂宫』跟『暗口』之下,『零崎』在『杀之名』当中仍然成为最令人恐惧与忌讳的对象,理由便在此。
因此────
正因如此才,必须要有计策────
「………………!」
刚从监禁『零崎』那小姑娘的小屋走出来────早蕨刃渡立刻察觉到『那东西』的存在而停下脚步。他随即要拔出太刀────但又及时打消念头,将刀收回刀鞘。
「……已经────大驾光临了吗。」
用低沉又────极为冰冷的声音向『那东西』问道。
『那东西』以一种────难以辨认是否存在的模糊存在感,于一片昏暗中隐约形成人类的轮廓。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带着不确定感,彷佛正窥视着刃渡般────站在那里。朦朦胧胧地,看不清楚形貌────只能勉强看出,身上所穿的衣服是红色。除此之外全都恍恍惚惚,一切都暧昧不明。
红色已────完全地,封闭了自身的存在。
「坦白说,对于你会站在这一方,我原先并没有抱着太大的期望────」
早蕨刃渡若无其事地继续说着话────却并未放松警戒。不但保持随时准备拔刀的姿态,更毫不掩饰地散发出杀气。与其说心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