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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任何人的错────话虽如此。
她────无桐伊织作为无桐伊织,能够生活在正常世界里直到今天────毫无疑问,绝对是这四人的功劳。唯独这点,绝对无庸置疑。肯定,不会有错。
「你们可以为此感到骄傲────我向此致敬。你们毫无疑问是以满分『合格』了────所以从现在起,请交给我吧。你们重要的『家人』────我的妹妹,就由我来守护。」
双识回到客厅,拿起挂在墙上的电话,迅速按下二十四位数的号码,线路接通要联络的对象。
「────啊啊,好像稍微有点麻烦……事情变棘手了。接下来将要在这座小镇上正式行动────后续的『处理』就万事拜托啰。包含昨天在电车上的那起事件也一样。都是非人异类间的厮杀,无须顾忌什么。反正不管谁死都同样是减少一个,对你们来说都算好消息吧。况且运气好的话两败俱伤同归于尽还会变成减二呢。你们只要默默地操弄情报就行了────那就拜托你啰,氏神先生。」
通话结束放回听筒,双识再用同一只手接着拿出『自杀志愿』。这意味着此刻他已经进入备战状态────恐怕也意味着,直到将伊织平安救出,将早蕨兄弟赶尽杀绝以前,这种备战状态都不会解除。
零崎一但开始,不将敌人彻底歼灭绝不会结束。
◆ ◆
「────唔唔唔呜呜唔唔。」
无桐伊织正在────呻吟。
「……呜啊────」
没有任何意义,只是除了呻吟以外无事可做而已。当然,如果她想的话要大叫或怒吼应该也是可以,不过那会很累所以她不干。节约能源的概念是非常重要的,必须爱惜有限的体力。
刚才清醒过来的时候────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原本连结双手跟双脚的第三条橡皮绳已经被解开,和之前比起来姿势变得轻松多了。但那充其量也只是基于比较的说法,情况本身实在很难称为有所改善。现状仍旧维持现状,依然惨不忍睹。
现状是────
被橡皮绳捆绑的双手,被人用绳索之类的东西由天花板垂吊下来────脚踝呈完全悬空的状态,伊织正被束缚着。头上戴的针织帽被往前拉低,连眼睛都被遮住。
「……紧、『紧缚女子高中生』!」
卯足全身力气讲出来的笑话,也因为没有听众而冷场,空虚地回响着。
「……呜啊────」
单纯从客观角度来判断────自己似乎是遭到绑架了。即使眼睛被遮住,也知道这里并非自家所住的大楼,并非家里的客厅────记忆里残存的最后意识当中,出现的既非零崎双识也非早蕨剃真,而是第四名登场人物,这点她非常清楚地确定。自己大概被那名男子────应该是男的没错────用某种方式弄昏,再带到这里(呃,是哪里啊?)────事情的经过应该就这样吧。所以,将第三条橡皮绳给切断的,也是那名男子啰?
「……至少这点还算值得感谢对吧。」
只不过,眼前的现况。
双手被悬吊在天花板,两脚不能着地的状态,仍旧十分残酷。尽管以身高比例来说伊织属于体重比较轻的类型,但也觉得手腕好像快要被扯断了。
真是够了……
现在到底,怎么回事啊。
已经连烦恼都显得很荒谬。
话虽如此,若要勉强成立假设的话────那名男子……应该就是,那个和服剃刀手早蕨剃真的同伙吧。记得双识曾经喃喃自语地说过,有个长兄是太刀手之类的。伊织仅凭模糊的记忆,回想那个绑架她的男人,手中正是拿着一把武士刀。
零崎与────早蕨。
是类似对抗的────情形吗?
虽然感觉意思不太一样────但仔细想想,其实很容易理解。尽管不明就里,但伊织似乎是被归类为『零崎』这一方的样子────果真如此眼前的情况就变得非常危险。既然落入『敌人』手中,处境就好比砧板上的鱼肉。
「………………」
即便如此。
面临这种境地────
伊织仍然,缺乏危机意识。
并未感到紧张。
并没有完全地────认真起来。
尽管要说不认真也还不至于……
倒不如说,在伊织心中某个角落,有个部分明确地────感到心安。就好比,『无论遇到任何状况,那个人一定都会来救我的,所以别担心────』类似这样的,一种安全感。
换言之────零崎双识。
正是那个金线工艺品。
为什么呢?
曾几何时────我对那个人,居然信赖到这种地步了呢?照理说那种机缘应该连一次也没有过才对。第一印象除了『变态』以外什么也不是,而之后的印象也都大同小异。虽然他从阳台上冒出来救我,结果却没有帮到忙,还演变成这种状况。搞不好现在已经在那栋大楼的屋顶上,被早蕨剃真杀死了也不一定。就连彼此交谈过的对话也少之又少,且其中有一大半都意义不明,等于丝毫没有足以产生信赖的机缘。
然而。
伊织却是如此地────相信着他。
伊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