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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铃惊慌地用手捂住嘴。
「那就请你收拾这个软弱的家伙。凤晶,跟我来,还有殿下。」
「呃……」
——不要。我不想再惹姐姐生气。
「公淳哥——我不想逃。」
「笨蛋,你是人质。」
「我当不了人质,因为……我已经不是爱铃姐姐的弟弟了!」
修安用手肘用力撞向公淳的侧腹,挣脱了他的手,整个人不小心往前冲,差一点跌倒。
慈云上前一步,把修安推向爱铃的方向,挥剑砍向公淳手持短剑的右手。
「……!」
伯坚大吼着,挥剑扑向慧俊。
慧俊轻而易举地闪开了,捡起掉在地上的剑,用力砍向伯坚的手和脚。
发出惨叫的不是被砍的伯坚,而是看到鲜血四溅的凤晶。
爱铃挡在修安和香泉前保护他们,镇定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修安发现姐姐看到血也不怕,不禁有点惊讶。
「你……你不怕吗?」
「怕什么?」
「怕……」
慧俊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咬牙切齿的伯坚。
「很不巧,直到不久之前,还有人整天算计我,想要我的命,所以,我能够自己保护自己。」
——有人整天算计他?想要他的命?
……他不是皇帝吗?
修安战战兢兢地抬头看着爱铃,爱铃脸上没有害怕,却带着一丝悲伤。
「……皇上不希望再发生需要用剑解决的事。」
「对。但有时候天不如人愿。」
幸好朕的剑术没有变差。慧俊用袖子擦了擦刀刃上的血,把剑收回了剑鞘。
——他不是皇帝吗?
慧俊回头看着修安。
「朕并不认为当上皇帝就天天乐翻天,但如果你想当皇帝,下次要用自己的力量向朕挑战。」
「皇上……」
爱铃无助地拉着慧俊的袖子,慧俊神情严肃地摇了摇头。
「修安一定是对朕当皇帝有所不满,才会想要自己当皇帝,这并不是坏事。如果他觉得可以比朕更为国家着想,想要为人民奉献,可以随时来抢夺王位,朕随时都会全力迎击。」
「——这句话实在受之有愧,说来惭愧,犬子并不具备这样的深谋远虑。」
陌生的声音让所有人都转过头。
「……爸爸?」
「爱铃,好久不见,看到你一切平安,爸爸就放心了。」
爱铃和修安的父亲和与州兵一起走上阶梯,露出和流血场面格格不入的笑容。修安顿时脸色发白。
「呃……为什么……?」
「陛下派了使者来到家里,说你的蠢弟弟做了蠢事,要我把他带回去,好好地教训他。」
月真从父亲的身后走出来,向慧俊和慈云行了一礼。
「——月真,辛苦了。」
「谢皇上。」
「下面的情况怎么样?」
「叛乱份子都已经制伏了,国军二十个部队到了十八个部队,还有两个部队留在华安,镇压赵门下侍中一伙人。」
「……有没有人违背朕的命令?」
一名州兵向前一步,跪在地上。
「没有。虽然有人受伤,但都遵守了皇上的圣旨,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是吗?」
慧俊轻轻吐一口气,看着爱铃。
「大家都活着。」
「……」
爱铃终于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她嘀咕了一句,用双手捂着脸,香泉扶着她。
上楼的州兵在慈云的指示下,带走了凤晶和公淳,另外则把无法自行活动的伯坚给抬了出去。
「——这件事全都怪我,让犬子来到京城。我已经做好了和犬子一起接受惩罚的心理准备了。」
父亲低头认错,慧俊推了推修安的背说:
「岳父大人没有任何错,修安还不到十五岁,小孩子的处罚就交由岳父大人自行决定吧!」
「皇上太宽大了。」
——根本不宽大,一点都不宽大。最好的证明,就是父亲虽然面带笑容,但并不是心情好的时候的笑容,而是极度生气时的笑容,而且,比姐姐生气时更可怕……
「修安,我们回家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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