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无一物的地上一言不发。
现在的自己并不是普通的宫伎,而是猿国的皇后。如果在宫廷遭人绑架,其他人不可能袖手旁观。
——对不起,我给皇上和众臣带来了大麻烦……
不能哭,绝对不可以哭。她比任何人更无法原谅自己。
风声宛如野兽的咆哮。
如果可以大喊。
如果皇上可以听到自己的叫喊。
——皇上……
我……在这里。
慧俊似乎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猛然张开眼睛。
「……爱铃?」
为什么会呼唤不在自己身边的妻子?
四周漆黑而寂静无声,离天亮还有很久。慧俊坐了起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己又在半夜醒来。最近经常这样,但今天晚上胸口特别闷……难道是做了噩梦?
后天就可以回华安了,到时候,就可以在爱铃的陪伴下安稳入睡。
慧俊正打算再度入睡时,隔壁房间传来说话声和仓促的脚步声。不是只有一个人,而是很多人。
「……」
今晚暂住的太守家很大,前一刻也没有听到负责夜间站岗的随从声音。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慧俊下了床,披了一件上衣,传来敲门声。
「陛下——陛下,打扰了。」
「朕醒着,什么事?」
「监察御史李月真大人到了,说有紧急的要事……」
「让他进来。」
从敞开的房门可以感受到隔壁房间的慌乱,月真很快就走了进来。他单腿下跪行礼后,来不及打招呼,立刻禀报:
「报告皇上,崔后殿下被人从宫中带走了。」
「……」
——被人带走?
慧俊一时无法会意,看着眼前的月真。仔细一看,发现向来冷静镇定的御史肩膀微微起伏着。
「……你再说一次。」
「有人把崔后殿下从春莺宫带走了……时间差不多是昨天中午过后。」
「谁带走的?」
「目前还不了解详细情况,侍女苏凤晶和崔修安也下落不明,可能是凤晶让崔后殿下喝了酒后带走的,苏凤晶是占卜学者苏信卓的女儿。」
「……侍女和修安?」
——爱铃的弟弟为什么要这么做?
「另外,有不少携带武器者聚集在胡水郡西申关,根据来这里途中所搜集的情况,人数将近两百……」
「两件事有何关联?」
「目前还不很清楚。丑州的人说,这个季节从华安前往卯州时,水路会比陆路更加理想。」
从水路由华安前往卯州时,中途会经过西申关。
——爱铃。
爱铃被人……掳走了?
「月真——」
慧俊的声音沙哑。
「还有没有其他的情况?……让你觉得不对劲,或是联想到的……」
「……」
月真面不改色,目光稍微移动了一下。
「有一件事,我一直有疑问。」
「快说。」
「负责内勤后,我观察了旭日殿,该怎么说呢……总觉得有几名官吏,心情特别的好。」
「心情特别好?」
「是。甚至可以说是难掩兴奋。」
「……」
如果有人暗中谋反,眼看成功在望,就会难掩兴奋——的确无法排除这种可能。
「有哪些人?」
「像是赵门下侍中、王兵部侍郎……马礼部侍郎这些人。」
「……朕也知道。」
那些人都是升贵派的余孽。由于当初没有证据显示他们和升贵勾结,所以没有逮捕他们。慧俊紧紧握着手,指甲深深刺进了手掌。
「臣应该在这种情况发生前,把事情调查清楚。」
「不。是朕没有彻底铲除。」
「温户部郎中正调度人马赶来这里……我先赶去三狐村。」
「……是吗?」
月真磕头后立刻离开了。
慧俊觉得好像在做噩梦,但紧握的手心感受到的疼痛千真万确。
「……」
慧俊缓缓松开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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