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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铃苦笑着,把总算降温的热水注入茶器内。
「好了,也帮我泡我的茶。在桃琳的房间对吗?我拿杏仁干过去。」
「嗯。」
把茶器和盘子摆在大型端盘之上,再端到房间去时,房里已经有四位宫伎围着圆桌而坐。
「我认为绝对是玉丽。」
「是吗?我觉得是珠燕耶……」
「我也是!」
「咦,可是,果然还是一开始的——啊,爱铃,你偷吃葡萄干吗?」
热中于聊天的宫伎们对这种事情特别敏感。
「呃,那是……」
「妙英,别那么小气,看,爱铃拿杏仁干来喔!」
「什么,是佳叶偷吃的吗?」
「怎么可能是爱铃。话说回来,珠燕和玉丽怎么了?」
佳叶把拿来的杏仁干先硬塞了几颗在爱铃嘴里才端出来。
「中午的宴会啊!呐,佳叶,你有没有发现太子殿下的样子——」
爱铃原本夹在腋下的端盘掉到地上,弄出很大的声响。
「……小狸猫,你搞什么?」
「对、对不起。」
「喂,桃琳,你说太子殿下怎么了?」
「我们在说,讨厌宴会出了名的太子殿下,似乎注意到珠燕或玉丽了。」
这次变成杏仁干哽在喉咙,爱铃激烈咳嗽。
「……这小妮子真是静不下来呢!」
「对、对不……起……」
「爱铃,喝茶、茶。」
爱铃伸手接下佳叶递过来的茶,姑且先把嘴里清空。她暗自心想,幸好茶是用温水泡的。
「……在宴会上对宫伎一见倾心,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吧?我记得现任太子殿下的母亲,不也是宫伎出身吗?」
「是啊!而且即使她已经过世,皇上仍把她视为最重要的宠妃。」
「陈妃、李妃到最后还是比不上。」
——原来皇上最爱的人是慧俊殿下的母亲啊!
听慧俊说过,他的母亲最拿手的就是唱歌。
「姑且不管这些,你们根据什么认为太子殿下看上珠燕或玉丽呢?」
爱铃乖乖喝茶,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慧俊对宫伎一见倾心——这可不能装作没听见。
「因为原本那么讨厌宴会的太子殿下,只有宫伎跳舞的时候看得格外专注呢!」
「没错没错!唱歌和杂耍时,他都带着不耐烦的表情观赏,只有跳舞时,感觉有点这样——上半身稍微往前……」
妙英手肘抵着桌面,上半身稍微往前伸。其他宫伎们也点头同意。
——咦?
爱铃拿早已喝空的茶杯半掩着脸,以眼睛偷窥众人谈话的样子。
——只有跳舞时最热中,意思也就是说……
「等一下,就算他只有跳舞时看得最专注,为什么会扯到他对珠燕或玉丽一见倾心呢?」
「你好迟钝啊!佳叶,今天在宴会上有出场跳舞的,只有珠燕、玉丽等五个人而已呀!」
「既然有五个人在前面跳舞,为什么特别锁定是那两人?」
「因为要从那五个人里面挑选的话,当然只有珠燕或玉丽了嘛!」
——咦咦?
爱铃忍不住盯着空无一物的茶杯底部。
宫伎之中——应该说,除了慧俊和爱铃本人之外,没人知道太子和乡下来的宫伎有关系。
「说什么当然只有……论舞技,她们五人并没有差别呀!」
「技术上没有差异的话,就剩下长相了。」
「人的喜好各有不同,再说除了她们两人之外,明艳也是位美女吧!」
「美女归美女,但明艳没有她们两位的出身好。」
——咦咦咦?
话题中的珠燕是高阶贵族家的千金,玉丽则是大商贾的女儿,明艳这位宫伎是小康商贾的女儿,地位财力比不上珠燕和玉丽。
佳叶不以为然地缩回往前倾的上半身,靠向椅背。
「话虽如此,只是看过舞蹈,应该不太可能知道她们是好人家出身的女儿吧!真蠢……」
「可是大家都这么说啊!」
「过去早就因为某些嫌隙而反目的珠燕和玉丽,这下子愈来愈交恶了……」
「呐,你认为是谁?我觉得是玉丽,因为太子殿下从玉丽开始跳舞时,就一直盯着看了!」
——他看的人是我才对。
「是吗?我觉得珠燕跳舞时,他看得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