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想见你,并不是要回答你的问题,而是我认为事先忠告你一声比较好。」
他单方面地自说自话,我说的话几乎全被他忽略。搞什么啊?我的不满不断增加,但八神和彦仿佛也看透了这点般,丢来了令我感到晴天霹雳的忠告。
「我劝你最好放弃寻贵弘。因为最后只会徒劳无功。」
八神和彦直接一语道破我既迷茫又璀灿的希望。他早已洞悉一切。
不论是我的双脚,还是行动。所有的一切,他全都知道。
「我只是想奉劝你这一句。」
「难不成连松平贵弘也死了?」
「怎么可能呢?」
八神和彦笑了,然后——
「如果你在明天的自行车竞赛上赢了我,我就回答你所有的问题。」
「……啥?」
这家伙没头没尾地在说什么啊?
「我只是想要一个参加比赛的理由。虽然对你很过意不去,但希望你能陪我仅说完这句话,他就自我身旁走过。他想回去了吗?真的假的?
就这样什么也没有回答我,单方面地讲了一堆话后,就想挥挥手说再见?
「那么,明天见了。」
八神和彦是认真的。不管是明天参加比赛,还是现在的离去。
一起参加比赛吧。像是他只是想说这一句话,才会来到这里般。
自己的话说完了后,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他到底在想什么?气得七窍生烟就是这种感觉吧,我试图捉住他的肩膀。
但八神和彦早已潇洒地逃到了我伸手无法构及的位置。我扑了空的手紧握住空气,指甲陷入掌心里。这份痛楚让我缩回了本想踏出去的脚,将我与八神和彦之间的距离拉得更开。
八神和彦愈走愈远,打算回到某个地方。
那家伙到底要回到哪里呢
我可以现在追上去捉住他的肩膀,将他转过来揍他一拳,再要求他回答问题。
我也可以跟在他后头,搞清楚他要去哪里。
但我只是站在原地握紧拳头,双脚动也不动。
寻找松平贵弘只会徒劳无功。
这,句话强而有力地束缚了我的心脏。
因为如果终究是徒劳无功,那么我所描绘的未来也将跟着一起腐朽。
八神和彦真是太残酷了。
*
我记得小时候曾听说神社的祭殿里供奉着祭祀用的道具。但话说回来,我根本连祭殿是什么也不晓得。
正确来说,松平先生交给我的并不是祭殿的钥匙。绕过祭殿后,后方左侧有一间房间,大门的钥匙正是我手上这一把。我将钥匙插进荷包锁里,扭转打开。
方才指尖扎到了带剌的树木,正隐隐作痛。
屋内呈纵长形,约莫四个榻榻米的大小。变形的纸箱堆在一起,后头放着一个像是垃圾桶的塑胶制长方形箱子,我探头一看,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墙壁和地板都由木头制成,但在受到了岁月的侵蚀后,皆带着脏兮兮的污渍。屋内也没有电灯,所以入夜之前必须设法取得手电筒。
「……与其说这里是祭殿,更像是储藏室吧?」
「两者差不多吧。」
是吗?不,不一样吧?这么心想的同时,我将还昏迷不醒的真知抱进屋内,找了个比较干净的地方让她躺在地板上。松平先生捡起滚落在屋里的胶带后,一口气拉出一大段,然后用胶带代替绳索,动作熟练俐落地捆住真知。他真的是第一次绑架别人吗?
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松平先生回过头来说:
「这些全部都是师父教我的。」
「他到底是怎样一位师父啊?」
「姑且当作是这样吧。」
「原来是骗人的喔!」
就这样,从绑好真知直到现在,已经过了约莫三个小时。
下午五点过后,真知醒了。如今她全身缠满了胶带,倒在地板上。虽然曾想过如果她要上厕所的话该怎么办,但就到时再说吧。
松平先生边低头看着真知,边对我说:
「你没有当电影男主角的才能呢。」
「啥?」
「一般这种情况,都是在当天时间非常紧迫的状态下才会出现,如果事前就采取了防范对策,而且最后还成功,观众看了会觉得很无趣吧?」
「哪里有观众啊?」
「我啊。」他挺胸诳妄自大地回答。「世界又不是为了你而存在。」 「那不然是为了谁而存在?」松平贵弘这么问我。因此我也挺胸得意洋洋地回答他:
「无论何时,都是为了她而存在。」
「松某某也是同伙吗?」
真知狠狠瞪着松平先生。他叹了口气,侧眼看向我。
「为什么你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