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让我领悟到原本心目中理想的发展已然落空。
「学者先生早在好几年前就已经离开这座岛了喔。你这是什么问题呀?」
「啊,不。我只是在想,他会不会又回来了。」
「嗯~他也没联络过我呢。那只米虫,竟然没付饭钱就逃走了!因为他的东西都还在,我就一时大意,没想到他说也不说一声就不见了!还大口大口地吃了一堆西瓜!」
前田小姐握紧拳头愤恨难平。我倒觉得会在金钱上对那么没出息的男人有所期待才奇怪。
「那么,你知道他的联络方式吗?」
「不知道。那个人连亲戚的丧礼也不来参加呢。」
看来是彻底消失了。可是,松平贵弘就在这个世界上的某处。他还没死。既然如此,只要离开岛上找到他,也许就能再次返回过去。
「我明白了。谢谢你。」
「咦?你只是要问学者先生的下落吗?怎么,难道你喜欢他?」
我匆匆忙忙地想离开时,前田小姐开口调侃我。我真的很讨厌这个人的声音。
「没错。如果他联络你的话,请你帮我转告说我很想见他。」
「呜哇,真的假的?嗯,我从以前就觉得了,你看男人的品味真差耶。」
我撇下几乎要笑到满地打滚的前田小姐,快步离开。
还有希望。无论要花费多久时间,只要有做到最后的决心。
只要走遍这个星球的每个角落,松平贵弘总会在某个地方。
说不定——
说不定我就是为此,才能够再一次靠自己的双脚走路。
*
「总之就是这样,所以我要和真知约会。」
「那真是太好了呢。」
上午来到前田小姐家后,松平先生依然坐在缘廊,含糊敷衍地附和我。自从听说将有暴风雨来袭后,他就不再出门去重建研究所。
即便是在聊天期间,松平先生的手还是动个不停。他正细心地编着绳子。
「那是什么?」
「你看了还不知道吗?」
我捏起金靥制的尖端回答,松平先生一本正经地点头。
「左看右看都是钩绳吧?而且还是手工制作的喔!」
他兴奋地舞动着五根手指头。不,我承认你手很灵巧啦。
「你开始兼职当忍者了吗?」
「凡事小心为上嘛。」
真是答非所问。松平先生停下编绳子的手,重新坐好说道
「因为大的那一个消失了,所以你目标改成小的这一个吗?」
「不不不,小的这一个再这样下去也会消失喔。」
「到了这个时期,你打算软禁真知吗?」
「别说软禁啦,讲得真难听。只是要让她无法出去外面而已。」
「你的说法听起来更恐怖喔。」
是吗?经他这么一说,我试着将我说的话与软禁放在一起比较,但无法区分。
「软禁的话……现在时间还早吧。再过两、三天后,一有任何征兆,我就会展开行动。那方面的准备基本上也得先做好才行呢。」
必须找到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点才行。能够说服真知自然是最好,但该怎么跟她说才好呢?
大学基础课程的「人论」这堂课上,也不可能教导我们怎么说服他人,好让我们软禁对方。况且绑架时也不可能取得对方的同意吧?
「如果要破坏船只的话,我可以帮忙喔。」
松平先生有丝兴奋地提议。这个人好像很喜欢破坏这一类的事情呢。
我也很想试一次看看。但是,有一件事让我在意得不得了。
「为什么会是坐船呢?我左思右想,但就是联想不到船。」
「谁知道呢?不过,她会搭船发生意外过世,是因为你曾一度介入了过去。一旦介入了第二次,也许又会变成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死因,但也有可能她再也不会发生意外。真难判断呢。」
嘴上说很难,他的语气倒是很轻快。不,是很兴奋。对这个人而言,那种时间的流动也不过是研究对象之一。这次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人,但我怎么样也无法责怪他,这就是所谓的个性问题吗?
「然后呢?报告完你们要约会之后,没有其他事了吗?」
「不,我想问问和我一起来的同伴情况。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不晓得。他们好像住在发电所里吧,但很少过来看我。似乎也不太在意修理的进度,也许是相当中意在这里的生活吧。」
「……中意……啊。有可能喔。」
曾经幸福的过去真是不错呢。无论是谁,偶尔都会想回到过往。
实际上真的回来后,就会发现到各种真相。例如自己小时候是个超乎想像的头脑简单小孩,或是喜欢的女孩子果然自当时起就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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