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时我也终于领悟到自己的手为何会粗糙得如此陌生。
「是田里的工作。我竟然会想帮忙田里的工作。」
历史演变成了小时候的我曾帮忙外婆田里的工作。
「嗯啊?你在说什么啊?」
外婆满脸狐疑,将手移开我的脸庞,眯起眼睛。没想到又能像现在这样,和还认得我是她孙子的外婆说话。「嘶嘶——」我吸了吸鼻子强忍下泪水。
「真是个怪孩子,这回又变成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发生了什么事吗?」
外婆的口气虽然粗鲁,却是在关心我。连我快哭出来这点也被她看穿,我的鼻头不禁一热。
「我没事。」我轻挥了挥手,要她不用担心。
咪婆婆站在外婆的后头发呆,不久后开始整理起屋外的盆栽。她弯着腰的模样,依然是我认识的那个咪婆婆。
我并非失去了所有一切。
所有一切也并非都恶化了。
「没什么啦。只是有脏东西跑进了眼睛里,然后刚刚有一颗大概是棒球的球飞过来,差点打到我的头,我就闪开,然后就只是又发生了不少事情。」
「你好像没搞懂『只是』这两个字的意思喔。」
外婆「嘻嘻嘻」地笑了。我也跟着微微弯起了嘴角。
「我有点事情,回来拿忘记的东西。」
「是吗?嗯,反正是你自己的家,想回来就回来啊。」
听到外婆故作冷淡的语气,我不由得安下心来。外婆一定仍是一个人住在那间草庵里吧。外婆还健在的话,那间屋子也平安无事吧。
「那个,外婆。」
「干嘛?」
「我回来了。」
我内心怀着千头万绪,向她报告我的回归。外婆听了哼笑一声。
「明明才刚出门回来,真是个爱大惊小怪的家伙。」
就是说啊。
回到这个世界后,我再次带着笑脸答腔。
外婆为我指出了一线希望。
她让我明白了这个世界的一项事实。
未来,可以改变。
打开家门后,松平先生还坐在同一个位置上。一见到我,他就以不带半点生气的动作抬起手来。动作僵硬到就算其实是有人拿着线操控他也不觉得奇怪。
「你回来啦。」
「我回来了。」
我们又互相打了一次招呼。接着我坐在松平先生旁边,转着脚踏车的钥匙。
「那么,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松平先生的问题中带有的温度依然偏低。
但是又天经地义般地,带着诉说后续的强大力道。
真知死了。这里是我全然陌生的现代。如果有人问我该怎么办——
……我当然是无法接受啊。
「你之前说真知死了,应该不是病死的吧?」
毕竟她那么活蹦乱跳,想必不可能吧。
「嗯,是海难意外一类的。」
「是吗……」
既然如此,我还有资格成为个人时间的「神」。
「欸,松平先生。」
「干嘛?」
「这个世界里也有时光机吗?」
听了我的问题,松平先生露出一贯得意洋洋的表情。
再以无论经过多少岁月,无论世界变成什么样子,也不迷惘的坚定嗓音说:
「那当然!我可是天才。」
嗯,你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了不起的科学家喔。
「就是要这样才行!」
「为了你回来的这一刻,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你要再次回到过去吧?」
「嗯,我要去救真知。」
我要介入真知死去的那一瞬间,创造出新的未来。
有必要的话,就算要成为岛上的神也无所谓。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不过,为此需要一点步骤。」
「步骤?」
「这点就是时间的有趣之处。」
真是让人摸不着头绪的回答。松平先生紧接着起身,顺势捉住我的手臂将我拉起来。
「我们快点到研究所去吧。得在他们来之前先做好准备。」
「他们?你从刚才起就很故弄玄虚呢。」
「很期待吗?」
「才不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