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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输了的人要向对方坦承自己的秘密。
而我的秘密,就是我最喜欢真知了。
但是落败的我怎么样也无法当面告诉她这件事,于是违背了诺言。
因此我被勃然大怒的真知揍了一拳。她扎扎实实地一拳打在我的脸上,那股冲击强烈到我还以为我的眼珠子会掉出来。我痛得恼羞成怒,下意识地立即回打真知,之后就是一出惨剧。我们打从心底憎恨对方,互相挥舞拳头,最后还从坡道上掉了下去,摔得全身伤痕累累。真知还拿起自行车竞赛的优胜奖品丢向我,狠狠地砸在我的鼻子和脸颊上。(真·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
就这样,我与真知的友情宣告结束。
距离现在的脚踏车练习,再过两周后那天就会到来。我们正在协助过去的自己走向痛苦的未来。我们明知会酿成悲剧却还从旁协助他们,我深深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对劲。
阻止的方法与时间现在都在我的手中。我想怎么做都行。
要从头彻底改变也不是不可能,一直以来的梦想将会化作现实。
可是,我为什么会如此犹豫不决?因为历史会改变?因为这不是正确的演变过程?社会上大肆泛滥的印刷作品束缚住了我的行动。关于时光旅行的结局,悲剧与喜剧应有的模样,如果都不知道就好了。只要没有先入为主的观念,我一定——
会毫不犹豫地守护住眼前自己感受到的幸福。
自那一天起,我就一直在想。如果当时是真知输了的话——
我是否就能从她口中听见自己所期望的,造就双赢局面的秘密呢?
*
向晚时分,在日照不再刺眼强烈的道路上前进时,我静静地靠近自己,与她说悄悄话:
「你喜欢那个大哥哥吗?」
「嗯~!」
她立即点头。这时候就很坦率呢,不过——
「可是,比起那个大哥哥,你更喜欢那个男生吧?」
小小的我像是大出意料般跳了起来,脑袋直击我的下颚。发麻感一路蔓延至大脑,真是完美的一击。正当我头昏眼花时,小小的我大叫:
「你……你这家伙!是谁告诉你的!」
「一看就知道了。」
「唔唔唔。」
小小的我一脸为难。小脸基于夕阳以外的因素染得通红,尤其耳朵充血的情况更是严重。
「你……你想当作是你的秘密吗——!」
「对。我会让它成为只有『我』知道的秘密,我跟你保证。」
唯有这点我能够发誓。也许是感受到了我的认真,小小的我将嘴巴凑至我的耳边。
掠过耳畔的呼吸因为紧张而显得紊乱,搔得耳朵好痒。这阵像是有人轻咬住耳垂般的痒意让我全身打了个哆嗦。接着小小的我以岂止是尼亚他们,连我也快要难以听见极小音量向我吐露她的秘密:
「我喜欢他。」
「……唔唔唔。」
这回轮到我面红耳赤。虽然说早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但听到自己亲口告白,还是无法当作不干己事。我们两人的内心都波涛汹涌,小小的我移开脸庞后,似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停地跳上跳下。
「我……洗荒他!」
「舌头打结了啦!」
我一喝斥后,她便尖叫着「呜呀——!」逃走了,就像逃出笼子里的猴子一样。不管是火红的脸,奇怪的叫声,还是逃跑的模样,完美地结合了这三点的小猴子正往前狂奔,融进远方的夕阳里。
一旁的大小尼亚皆瞪大了眼睛,我仰头看向天空。
轻易地让人湿了眼的感伤黄昏,正笼罩着整座小岛。
「是吗……」
原来是这样啊——
*
「今天真不好意思,连晚餐也劳你费心了。」
我在玄关深深地低头鞠躬后,外婆哈哈大笑。
「你真不适合摆出这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呢。」
「唔唔。」
被看穿了。在岛上很少人会让我用这种态度,大概只有读小学时的老师吧。而那位老师也在我毕业之后,就极少遇见了。
如今时间已过傍晚,夜幕下降的速度比本岛还快。没有街灯的小岛仿佛被一条漆黑的包袱巾覆盖住般,失去了所有光芒,唯有外婆家的灯光朦胧地照亮我们。
外婆家位在山脚下,连月光也照不到这里来。像要覆盖天空般茂密生长的林木盖住了月亮,晚风大力地吹动着树木的枝叶。以月光为背景的枝桠看起来有如蠢蠢欲动的小鸟翅膀或是生物的肌肤。沙沙作响的音色则像是拍打上岸的波浪。
我最喜欢可以在这里听到的这些声响。夜之树林所发出的歌声远比白天还要鲜明地传入耳中,在歌声的包围下,我每次都很快就睡着了。再搭配上有些潮湿的冷空气后,非常舒适宜人,我总是很懊恼没能听久一点。无论经过多少年,这个声音都没有变。
小小的我与真知多半是玩累了,吃完晚饭后马上就倒头呼呼大睡。玩累了就睡觉,真是一群幸福的家伙。我对真知为何不是回自己家,而是在这里吃晚饭感到不可思议,但回想起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