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是不是该去找替代人选了!?」
「哈哈哈,最近你们常常争执呢。还行吗?」
水泽用跟人说笑的口气接话,但我却没那个心情配合。
「不,这次……也许……」
「嗯?」
「也许要解决……没那么简单。」
当我别具用意地说完,泉就一脸严肃地歪过头。
「……这话怎么说?」
我在回答时,一面回想跟菊池同学的争执过程。
「那个校徽……据说能够造就特别的关系吧?」
「嗯。」
「那么……也许我跟菊池同学从一开始就存在矛盾……所以可能很难营造出特别的关系吧……」
在回话的时候,我并没有说得很具体。
「什么意思啊?」
「矛盾?」
看著反问我的两人,我想起自己跟菊池同学目前的关系。
「就是……我原本就有无论如何都想做的事情,还有想断也断不了关系的珍视对象。」
这话让水泽震了一下,出现一些反应,但他什么都没说,而是看著我。
「可是那个人会让菊池同学感到寂寞,还会让她嫉妒……但菊池同学对我想做的事情还有其他人际关系,都愿意予以尊重……」
「嗯──……这就好比是在女朋友和女性友人之间二选一?」
「满接近了,但那个朋友其实会更特别一些……」
「确实会有这种情形呢。我懂。」
我只是稍微提到一下,水泽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认真听进去了。或许他知道所谓的「另一个人」是谁。
「我完全听不懂……友崎的恋爱还真艰难!?」
那似乎超出泉的负荷,她脑袋停摆了。不过她愿意如实告知这点,让我心理负担也不会那么大。
这时水泽挑起单边眉毛,用手指摩擦下巴。
「老实说那已经是你个人的问题了,我也不方便说什么,不过……」
「果、果然是那样吗……」
被他说到难以回嘴的我开口回应,水泽则是用从容的轻佻语气那么说。
「不过有件事情是你想错了,就让我告诉你吧。」
「想错了……?」
我一回问,水泽就颇有自信地笑了一下,并点点头。那让泉不解。
「我说你呀,虽然一方面是听完我的说法才会那样吧……但你现在认为自己做出选择而该背负责任,还很在意什么特别不特别的……担心这段关系配不上旧校徽。一直在想这种艰涩的问题对不对?」
「……是没错。」
看到我点头,水泽嘴里说著「果然是那样」,还笑了一下。
「虽然……这种事情当著优铃的面说好像不太妥当,不过……」
「怎、怎么了!?说到我!?」
突然被人点名的泉顿时用力挺直背脊,绷紧身体像是在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冲击。
接著水泽面不改色说了这么一句。
「──所谓的命运旧校徽,其实原本只是某个人在戴的破铜烂铁吧?哪有资格谈是否配得上谁?」
「这话也说得太直接!?」
身为执行委员的泉无法承受这种冲击,她放声大叫。
「不过如果是文也,应该能明白吧?」
见话题绕到我身上,我觉得自己好像明白水泽想说的。
「那原本只是破铜烂铁……却被赋予『形式上的』浪漫传说,是这个意思吧?」
当我回答完,水泽轻浮地笑了一下。
「对。所以才会那么受女孩子欢迎。」
「这人又在说一些黑暗的东西……」
「唔、唔嗯……?」
我们这段对话是建立在不久前谈论过的内容上,那让泉满头问号,但她还是努力想跟上话题,真是精神可嘉。
「所以说,你会在意那些情有可原,但不要被这些形式耍弄。文也只要用文也擅长的方式作战就好啦。」
「……话是那么说。」
这问题的难解之处令我一个头两个大。
「我跟她一起制作剧本,表明彼此心中重要的想法,互相磨合……没有流于形式,而是真的透过言语交心。」
之前在替戏剧做准备时,我们谈的那些绝不是漫无目的,也不是很表象化的东西。
「原本以为遇到的问题都解决了,我们才来交往的……」
照理说应该是有一步步循序渐进去化解,但问题依然还是像现在这个样子,浮到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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