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度开口。
「可能我会觉得……就算是交往了,那也不是在组队战斗……而是彼此都在打单人战,只是我们刚好走在一起。」
「原来如此。」
我那样解释,足轻先生马上就明白了,眼睛一直盯著我看。雷娜跟日南则是一脸不解。
「也就是说变成男女朋友没错,但顶多只是个人归个人,每个人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就行了,是这个意思吧。」
「对。完全正确。」
个人归个人。
那是我至今的生存价值观基础。就算我现在人生变得更加广阔,唯独这点依然不会改变。
「我认为──这是在个人竞技战中战斗的玩家原则。」
面对我的一席话,足轻先生颇能体会地颔首。
「原来是这样。是那么一回事啊。」
对。
所有的游戏都有规则,会产生结果──这两者皆与「原因」相系。
而导致那原因发生的,则是出自自己的行为。
不管是赢是输都要自己负责。就算是选择的角色不合适,又或是角色基础能力原本就有落差,那都是「选了这个角色的自己该负起的责任」。这是游戏的基本原则,一旦玩家遗落了这点,那就会把造成结果的原因归咎给自己以外的其他事物,开始产生这样的想法将会妨碍成长。
能够在线上排行一直维持第一名的我,从来没有改变「个人归个人、结果要自己承担」这样的想法。在展开人生攻略之前,看到中村把输掉的原因都推给游戏,而我会因此挑他毛病,八成都是因这样的根本价值观使然。
「每年新年参拜的时候,我都会祈祷『希望努力能有回报』,我个人认为这样算是自行承担的表现。」
「哈哈哈!原来如此!」
「文也果然很奇怪呢──」
只见足轻先生跟雷娜笑得很开怀。我说的都是真的,不是故意要搞笑啦。日南则是一直沉默没有说话,对全场作壁上观。
「不过我好像有点明白。我没办法像nanashi那样想法极端,可是会认真面对游戏的人,我想或多或少都有相似之处。」
足轻先生那番话让日南瞬间为之屏息,我听了也点点头。
「对。说得对。」
然后我回顾自己以往的人生。
我孤独生活了十几年。后来才开始扩展视野,那是这半年来的事情。
但我心中还是有个根深柢固的想法,就是自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讲究个人主义。
「直到现在,就算nanashi你会对谁感到尊敬、有好感或感谢好了,谈到对自己以外的人深入了解这部分,或许还是毫无经验。」
「……也许是那样。」
这话是在刺探我的阴暗面,但我还是承认了。
确实如他所说。
可以肯定的是──即便面对身为女朋友的菊池同学,也没有例外吧。
「包含现在的女朋友在内,我认为自己从来不曾将自己该负的责任加诸在其他人身上。」
我带著自省意味如此述说,而足轻先生似乎察觉到什么了,他深深地点了点头。
接著表情还是没变,就像是用铅笔淡淡地刻下证据,给人不冷不热的感觉。
「那么,也许nanashi──根本就不适合谈恋爱。」
这个意见够犀利,但我并不觉得他说偏了。
「若是交往了还是不打算跟人组队战斗──坚持个人负责个人,不愿意将任何责任分享出去,那成为『男女朋友』也没意义,是这个意思吧。」
「对。」
足轻先生用词简短地肯定了我的说法,我就像在对答案一样,也觉得有道理。
紧接著雷娜就一脸担忧地看著我。
「可是文也,这样不会有点痛苦吗?」
「……不确定。」
不管怎么说,我都希望能够自力更生活下去。所以选择一个人承担,从某个角度来看是理所当然的,我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明明是这样,我还是因为戏剧的关系喜欢上菊池同学,找到让这份关系变得特别的理由,选择跟她告白。但这并不表示我要跟菊池同学成为命运共同体,严格说起来,那只是在体现我的内在心绪。
必定是这种个人主义,将相克又失衡的「变得特别的理由」转换成「矛盾」,成了触发的媒介,侵蚀著我跟她之间的关系。
举凡一起去玩、送她回家、早上一起上学。
这些都是很像男女朋友会做的事情,不过维持在朋友的状态下,想做也能做吧?
这个部分,水泽称之为「形式」。
「我为了女朋友做的事情全都是『表面功夫』,于是我面对恋爱的态度全都流于『形式』,会变成这样子吧?」
当我怯怯地询问后,足轻先生说了一句「形式啊」,并点点头。
「假如找不到非成为男女朋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