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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我认为啊……应该是能够彼此束缚这点吧。」
「束缚……」
这该怎么说呢,又是有别于刚才那番说词的大人论调。听起来好像有点污秽啊。
「意思是说……不能去见其他异性之类的?」
我这话让雷娜点点头。
「对对。不管是普通的朋友,还是特殊的朋友,都不能够束缚吧?」
「特、特殊的朋友……?」
「嗯,因此能够干涉对方行动的,应该就只有男女朋友啰。」
这时雷娜云淡风轻地说出很有大人韵味的意见。那些字眼在我听来似懂非懂,我正感到害怕时,日南也跟著点点头。
「如果交了男朋友,确实会变成那样呢。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能做,碰到不想做的事情却必须去做,就好比是这样。」
「啊──!没错没错我懂!所以我现在都不太想交男朋友呢~」
「哈哈哈,我也是。」
情况就像这样,聊到这边,那两个散发危险气息的女孩子总算有共识了。没有继续针锋相对真是万幸,但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日南透过自己的观点讲述男朋友这种存在。
此时足轻先生也跟著开口。
「嗯,不过,那从某方面来看好像有点类似。」
「是在说束缚的事?」
被雷娜这么一问,足轻先生点了点头。
「好比说,若是要定义非友谊非同好之间的关系……拿到AttaFami中来看,就很像是组队作战。」
「喔喔,原来如此!」
「怎么这种时候才开窍。」
「Aoi,这两个人是不是怪怪的?」
看到我恍然大悟,日南和雷娜发动吐槽。我跟足轻先生心有灵犀,那两个人却完全没概念。紧接著足轻先生稍微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那──翻译成日文就是……既然不是朋友也不是同志,那就『不是毫不相干的人』,我觉得是这样。」
「这不是在讲日文吧……话说,这样意思上有相近?」
雷娜似乎不太能接受。
「嗯,因为在组队的时候组到同一支队伍……那就不再是局外人,会得到能够干涉对方行动的权利,基本上会变成这样吧。不觉得这样很像束缚?」
我点点头表示很能认同这样的说法。日南和雷娜听到这边似乎也明白了。
「啊──……原来如此,的确是!」
「可是Aoi,不觉得他一开始就这样说会更好吗?」
雷娜说话的时候颇为不满,但足轻先生还是活灵活现地将那番论调说完。平常给人感觉很知性,一说到AttaFami,这个人就会变得毫无心机。
「因为是组队战斗,就能够干涉其他人的行动……因为不是局外人,才能对他人的交友关系、将来展望,甚至是家族问题插手。因为是属于特殊的友人,才会对无权干涉的部分插嘴。就连自己有可能无法负起责任的区块都要干涉。」
足轻先生一面说著,思绪越拓越广,我跳出来接话。
「反过来说,对方也有可能可以干涉我的行动,是这样子吧。」
「嗯,是会变成那样。一旦跟人组队的话。」
「文也跟足轻先生看起来很开心呢?」
虽然雷娜有意见,我却还是认同足轻先生的主张。
能去干涉他人行动。在听取这些的时候,我一面回想之前发生过的大摩擦。
菊池同学大概不是很喜欢我来参加对战聚会吧。
然后就如足轻先生他们所说,在人生中所谓的交往,就代表能够对对方的选择──换句话说,是对对方在名为人生这场游戏中的游玩内容加以干涉,能够获得这样的权利。
那代表菊池同学有权利要我别去参加聚会。
「就像这个样子,能够涉足『外人』没办法介入的『个人』领域,逐渐将彼此的人生责任分享出去……假如不是要当朋友,而是要成为男女朋友,那么其中的理由应该就是这个吧。」
「……人生的责任。」
陷入迷惘的我,将那句话复诵一遍。
这么说确实没错。
只是这句话──套用在我的人生上,我不认为那算合适。
「对足轻先生来说也是这样?」
「是没错……有什么不对吗?」
被他那么一问,我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
拿AttaFami的组队战斗来说,套用上去似乎是对的。
可是我心中的「男女交往」型态和这套理论,好像有点出入。
「该怎么说呢……就是我会觉得即便交往了,若是彼此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应该要摆在第一位给予尊重。」
这时足轻先生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盘起双手,嘴里发出一声「嗯」。像是要替我的想法做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