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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
我一个人喃喃自语。
半年前我遇到日南,后来慢慢改变自我。
不只是外表,内在也不断自我耕耘。
一开始是因为恐惧。再来肯定是因为逃避。
我从来没能去选择任何一个人,这是第一次如此明确地选择一人。
而我现在被那个女孩子──甩掉了。
细细吐出的白色气息,那必定是在如实呈现我的动摇。
可是在我心中的感情却不可思议地接受这一切。
「毕竟这就是……『人生』。」
对。
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得更深。
因为那是连身为日本第一玩家的我都曾经要一度放弃,就我所知是难度超高、高到不行的游戏。
自出生以来度过的十几年时光中,我持续败北。
确实这半年间,我觉得自己变了。改变大到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不过这个游戏可没有容易到光只是这样,一切就能够顺利进展。
对。其实「人生」不就是──
「──一个烂游戏,也不尽然吧。」
我无法断言。
因为我连这点也明白。
这个游戏很困难,就像这样,常常会有不顺利的时候。
蛮不讲理,越是面对就越是痛苦,不顺利的时刻特别多。
但就算是这样,我会打从心底想要去了解一个人,或一直以为某个人跟自己是截然不同的,却能够跟对方心意相通,原本以为自己没办法触碰到对方,对方却需要我──面对这样的自己,我开始觉得有点喜欢了。
聚集了这么多的戏剧性桥段和小故事,这是一款名作游戏。
「……回去吧。」
在一句孤独的呢喃后,我踏出一步。
文化祭的氛围既热闹又幸福,只是我不晓得而已,在这之中一定产生了许多的恋爱故事吧。虽然有人会说「现充最好都炸死」,但我如今也跟他们一样踏了出去又碰到挫折,在这样的心境下,我甚至没力气去祈求这个。
如今只觉得那冰冷乾燥的空气将我暴走的脑袋冷却,令我有点感激。
「稍微休息一下吧……然后再一次──」
然后再一次。
重启这个游戏吧。
我如今对这个游戏已经喜欢到愿意这么去想了。
刚踏出一步的步伐顿住,我看向前方。
紧接著──我感到惊讶。
因为在我看向前方时。
我看到一个非常熟悉的女孩子。
「友崎……」
又长又油亮的马尾乘著北风飘逸。
那个女孩子一直用强忍悲伤的表情望著我,勉强逼自己呼喊我的名字。
「……深实实。」
这是为什么呢?那表情就像是已经看穿我的一切所想。
彷佛打从心底接受了我的哀伤,能够感同身受。
光只是这样,我就觉得有某样东西快要滑落。
「那场话剧。」
深实实努力将想要转开的目光硬是对著我,对我这么说。
「应该是、那个意思吧?」
──原来如此。
「我啊,觉得这出话剧彷佛是拿大家当模特儿……利普拉就是友崎的翻版,艾尔希雅一定是葵,那么克莉丝应该就是菊池吧。我很想跟你说,真的好厉害喔,话剧好有趣。」
原来深实实都看出来了。
想想也是。虽然没有明显到看起来就像是本人的翻版,但是那些角色、故事,明眼人看了就能够察觉。
那么像深实实这样,很懂得洞察人心的现充,似乎在送我去看戏之前,就察觉些什么了──而身为一个愿意喜欢我这种人的女孩子。
想必能够轻易看出利普拉跟我实在过分相像。
对我表示好感,能够理解我的深实实,肯定比任何人都更加注意我。
如果是这样,搞不好也已经发现我对菊池同学有好感──甚至猜到我想对她告白。
深实实眼里蓄著比我更大的泪珠。
「可是……最后的剧情却是那样发展。等到话剧结束,两个人都好像在逃避一样,天涯各据一方。那样太奇怪了吧。明明那么努力一起制作剧本,让话剧那么成功。你们两个却不能在一起,太奇怪了。」
「……是吗?」
在那之后,我发现了。
我跟菊池同学很显然是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