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算了。」
「咦?」
看我回得一头雾水,水泽脸上浮现浅浅的笑容,并点点头。
「啊,话说鸫儿有联络我,说会来参加我们的文化祭。」
「喔、喔喔,是喔,小鸫要来啊。」
我们开始闲聊。虽然觉得刚才有点怪怪的,但那应该是我想太多了吧。
我们聊到一半,后方就传来深实实瞎起哄的声音,她说「怎么了在说谁~!?」
「少烦了,在说我们私人的事情。」
「孝弘真小气!」
「差不多该回去了~」
水泽不著痕迹将话题导向放学模式,大家也跟著附和,都一起离开学校。
我们一起来到车站,搭上不同方向的电车,就地解散。
在那之前我都在做表面功夫,以免让人看出我的心莫名消沉,像平常那样自然而然加入对话。
然而在这种状态下,我根本没心思去完成最后的摄影任务「拍到吃冰的泉优铃」,到头来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就跟泉道别了。
接著我就和深实实两人一起在北与野站下车。
「终于到了──!」
「不对,我们是从大宫出发的,就只有坐一站吧?」
「这么说也对!」
「该说这么说才对吧……」
我们一如既往地闲聊,我跟深实实一起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对了友崎选手!」
「什、什么事。」
深实实把手弄成麦克风的样子,开始采访我。这种时候深实实通常都会问很劲爆的问题。让我马上严阵以待。
「刚才说的小鸫到底是谁!?」
「……咦,那个。」
原本以为会很劲爆,结果她问出很平庸的问题。还以为她会更直接地切入要害,让我有点失望。
「啊咧?反应不怎样?」
「嗯,因为……那只是我跟水泽打工店铺的同事罢了。」
「真、真的只有这样吧?感觉好可疑喔~」
「不,真的就只有这样,关系单纯到让人惊讶的地步……」
深实实总是会注意到细微变化,问出很尖锐的问题,这样很不像她,用很微妙的方式打擦边球推测。嗯,是说每次都被问到岌岌可危的问题,那样我也很困扰,所以这样也好。
「咦──但你不是有去参加他们的文化祭吗~?」
「这、这是因为受人邀约。」
那些事情是听谁说的。八成是水泽讲的吧。虽然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果然很可疑!听说那还是女校!」
「这、这有关系吗?」
好吧的确,光我这个人进入都是女孩子的园地,就形同是跨越国境非法入境一样。
感觉深实实好像有点不满。这是为何?
「因为……感觉你不像是会去参加女校文化祭的那种人。」
「喂,你说谁是一脸进女校就会被逮捕的样子啊,好歹水泽有给我邀请函,所以是合法的。」
「你又──说这种话……」
这下深实实更生气了。怎么了?
「那种话是?」
「……没什么!」
她用非常杀的眼神看我。怎、怎么好像有点生气?
接著深实实再次发出大大的叹息。
「我说友崎,你很帅的时候跟不帅的差异还真大。」
「是、是吗?是说我有很帅的时候?」
我没有多想就问出这句话,结果深实实恶狠狠地瞪我。
「有啊!你不是帮了大家很多忙,还为了小玉很努力吗!」
「对、对喔。说得也是,抱歉。」
感觉深实实话里充满浓浓的责备之意,害我不禁道歉。或许我刚刚说的话真的很不得体。
紧接著深实实又来了,这次发出超级大的叹息声。今天叹气的次数会不会太多啦?八成是我害的。
「那些又没什么好道歉的。」
「喔、喔喔,这样啊。」
深实实一直盯著我看。
「我可是很尊敬军师你喔。」
「咦?」面对那突如其来的话语,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深实实你很尊敬我?」
继我这番惊讶的发言后,深实实用力看进我的眼眸深处。
「是啊──这样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