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考虑其他人的事情的人很多。当然,应该不是所有人都那样,不过反过来讲,就是拥有会像这样子认真考虑其他人的事情的内心,才会受到许多人喜爱、接纳,才有办法成为现充也说不定。
这的确是光一个人一直玩游戏的话,很难发觉的事情啊。
「那么……接下来的试胆活动很难会有进展的感觉啊。」
水泽面露难色的同时,也像是终于接受般这么说。
不过他们都让我看到那副模样了,就算是我也会觉得不做些什么不行。我开始思考——后来,终于想到一个点子。
「我说啊。」
「……哦?」深实实对著我这边露出贼笑。「该不会脑筋灵机一动了吧!?」
「不,没有到灵机一动的程度啦……」
「嗯嗯说说看说说看!?」
深实实以蕴含期待的眼光看著我。别、别这样。
「呃……刚才是讲说就算我们告诉他这个帐号,中村也没办法行动嘛。」
「是啊。」
水泽以探询似的表情点头。
「怎么说呢,现在的状况啊,中村跟泉都互相喜欢对方,岛野学姊其实拥有只会让中村冷掉的要素……这就代表用来过关的条件全部都凑齐了吗?我觉得这是只要把那些条件全部连接起来就能过关的游戏……」
「虽然是那样……不过你又讲『游戏』?」
「孝弘,友崎是玩家所以那部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哈哈哈,的确是啊。」
水泽一边说,一边点头。
「呃、呃——总之结果啊,把那些条件整理起来后,就好像变成是『有没有办法不刺激到中村的自尊心,而传达真相』的游戏了……」
「确实,也可以说是那一种『游戏』啊。」水泽点头。「不过,那该怎么做?」尽管我「嗯~」这样而迷惘了一瞬间。
「——要是传达那件事的并不是『我们』的话,不知道行不行,之类的……」
「不是『我们』的话?」
我点头。
「那是怎样是什么意思!?」深实实说。
「也就是那个……」我有所顾虑地把视线移向桌球桌那边。「……让竹井去。」
「竹井?」深实实觉得不可思议似地附和我。
「我想说要是巧妙地安排,让竹井去传话的话,可能就能圆滑地解决吧。」
我只讲了这些,等待两人的反应。
「那是什么意……」
「啊、哈、哈、哈、哈!」
深实实疑问的话语,被水泽的笑声整个盖掉。
「……呃——?」
我想要知道他在想什么而发出声音之后。
「啊——没啦,那样的确行得通啊,毕竟要是被那个笨蛋讲了就只能接受了嘛。」
水泽觉得很好笑般咯咯咯地笑著。我对他的话语感到安心。
「也就是说……」
「有可以试试看的价值!不过那家伙一定没办法用演的,应该要用连竹井都骗的感觉去做才可以吧。」
「要连竹井都骗……那又是什么意思?」
深实实目瞪口呆地对我跟水泽发问。水泽开心地开口。
「总之,就是要巧妙地让竹井知道『岛野学姊对其他的男生也有出手。是很糟的女生』吧。那样的话那个笨蛋就会觉得修二被骗了!要帮他才行!然后就去对修二讲那件事啊。他会多管闲事的。如果是竹井讲的话修二也能接受,如果他觉得没有被其他人知道,在那之后应该也有办法对泉告白吧。」
我对于水泽那完美地察觉作战内容的说明感到佩服。搞不好甚至有比我想像的流程还要洗练的可能性。
总之就是,由看起来像是处在嘲弄人或者受人嘲弄的世界之外的,竹井那个笨蛋去对他说的话,就算是中村也能老实地接受事实,就是这个意思。
「啊——原来如此!是那么一回事!」
深实实一手握拳轻敲另一手手心。水泽则露出贼笑看著我。
「这就是你想的吧?文也。」
「……对。」
我虽然困惑了一瞬间,还是点头回他。
「不过明明相处没那么久,真亏你瞭解竹井的个性啊?」
「不,那是因为……今天看了一整天,不想知道都难……」
毕竟在这次的外宿中莫名引人注意的一堆事,像是一个人悠闲地拿手机拍照、明明没有泳裤却穿著衣服全力在河里玩、让泉看螃蟹而跌倒、之后拚命全力道歉、在温泉高速伏地挺身、发现我的老二尺寸之类的,都是竹井的愚蠢之处啊……那家伙是怎样……
「不过问题是该怎么跟竹井讲才好呢……」
水泽一边说,一边看我。
「关于那个你也有什么方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