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
「可是,友崎你有说过因为是玩家所以想要赢吧?」
啊啊,这样啊。可是,那有点不一样。
「该怎么说呢。因为我也不服输所以没办法讲别人,可是我并没有特别想要当第一名啊。真的要讲的话,『不想输给自己』的成分比较强烈。」
「……自己?不是输给别人?」
深实实惊讶地睁大眼睛看著我。
「不,也是不想输给别人啦。不过从结果来看是在跟自己战斗吗?要是以第一名为目标就没完没了,而且也不是只把第一名特别当成目标吧。当然,比赛中是想要赢,不过赢了比赛并不是最后的目的。啊,我是在说AttaFami喔。」
深实实摆出目瞪口呆的样子听著我说的话。
「也就是说我想表达的是,就算没办法努力成为第一名也没差,有留下成果的话不就好了吗?换句话说没有成为第一名也没关系,能够进步的话那就不是没有意义的吧?你想想,如果第一名以外都没有意义的话,就变成世界上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没有意义了啊。所以……我觉得就算没有赢也没关系,自己心里实际感受到有做出成果就可以了。」
我把自己的游戏论传达给深实实。
深实实她「嗯——」这样子困惑之后,开了口。
「怎么说呢——我啊——」
「嗯。」
深实实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一边拨弄著奇怪的钥匙圈一边这么说。
「我并不是像友崎玩AttaFami那样,有著自己真的很想做的事情……会加入田径社,只是因为葵有加入才加入的。」
「有说过呢。」
「在入学典礼看到葵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呢。觉得好厉害,那个女生在这里。可是,我想到比赛也只有比过一次,而且对方还是全国第二的超厉害的人,而烦恼著要不要搭话。」
「啊啊……嗯,是会那样吧。」
就连深实实这种程度的现充,也会有犹豫要不要对别人搭话的时候啊。
「可是啊,在入学典礼结束之后,她在走廊上主动过来跟我说话了。」
深实实像是把重要的相簿翻开来一般,缓缓地吐露话语。
「哦。」
「而且啊,她是说『你是在县大赛的第二场一起比过的女生吧!?』」
「日南,有记得呢。」
深实实很开心地点了头。
「然后啊,她对我说『比赛之后,我就一直很在意』。我回她『真的吗?谢谢』而笑了之后,她就用认真的脸色说『还有啊』。」
「还有?」
深实实又露出笑脸点头。
「我在想她会对我说什么的时候——她就有点降低音调,说了『虽然比过赛就知道了,不过你一直拚命地练习吧』。我,吓了一跳。然后她就,啊——啊,一边笑一边说『我真想跟七海同学在同一队比赛啊』这样子。」
深实实的话语中,听起来彷佛蕴含著像是感谢般的语气。
「这样啊……那个日南她。」
「我就因为那样,总觉得已经得到非常大的救赎了呢。得到了她的理解。我对她只有感谢。」
「……说得也是啊。」
我有点能理解那个心情。
就算不被任何人认同也没关系的,一直以为只是为了自己而努力的价值。
受到重复著同样努力的某个人、受到自己可以打从内心尊敬的某个人的,肯定。
那样子会让自己的内心多么地轻松下来呢。
那种事情,我也知道。
「后来就变得很要好而一起加入田径社。嗯——我算是满努力的喔,田径也是。可是差不多是一年级的第二学期吧。葵,明明是专攻短跑的,却在我练习的跳高也夺下社内第一。」
「唔,咦?」
「嗯,虽然我有点觉悟了啦,但就算如此果然还是有点受到打击。毕竟我本来就是比较会运动的那种人,也比其他人还付出了非常多的努力啊。我啊,是比较努力的那种人喔!很厉害对不对……可是很乾脆地就被超越了。」
我低下头说了「这样啊……」附和她。
「所以该说是重新实际体会到了吗,我果然没办法变得很特别啊,这种感觉。」
「特别……」
「明明要闪闪发光的话只能成为第一名……可是连那样都做不到啊,我不禁这么想呢!不对,闪闪发光是在说偶像吗!不过就是那种感觉!抱歉喔都讲些沉闷的话!」
深实实一边把语气转回平常那种开朗的状态,一边焦急似地把话题中止。
「啊,不会。」
「不过就那种感觉!可是啊,果然人还是有所谓的器量啊!单纯是我没有那种器量罢了!谢谢,说一说之后就舒畅多了!啊,电车。」
「咦?」我边疑惑边看,发觉电车抵达了。深实实维持坐在椅子上愣愣地望著电车,没有要站起来的感觉。
我一边思考著至今所学到的各种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