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是日南传LINE。是回覆我刚才用LINE传过去的『会议会迟到。说起来说不定会缺席。详细情形晚点会再报告。抱歉』的讯息吧。
『瞭解。今天就中止没关系』
抱歉,日南……不由得连续两次临时取消……
我打算传送回覆而打开聊天画面的时候,又有追加的讯息传了过来。
『只是,要确实让事情有所进展。知道没?』
……啊哈哈。这就是所谓的全部都被看透了吧。真的是敌不过日南同学。
『瞭解。』
日南的激励点燃了我的干劲——不过可以做到的事,就是一直等待下去。
「喔,友崎!」
深实实从教室中出来。我隐藏著紧张,同时装出轻快的音调发声。
「喔。哎呀——今天辛苦了。」
「谢谢!友崎也辛苦了!」
深实实就像平常一样很有精神地笑出来。
接下来,就从这里开始。
我就照著事先所想像的情景,切入话题。
「啊,那边的布告栏,把结果……」
「哎呀——真可惜呢~!」
深实实像要打断我一般发话。咦。
深实实一手贴到额头上,很无奈似地笑著。
视线没有朝向我这边。
「已、已经看过了……?」
「嗯——没啦!与其说看过,是朋友传了LINE过来!就知道了!」
「……是,这样啊?」
我找不到可以对她说的话语。
「对对!惊鼠伦了!不过反而因为是出其不意,打击很小而帮了大忙呢!」
「啊哈哈……这就是,所谓不幸中的大幸吗?」
我想著惊鼠伦是什么意思的同时,也认为现在不该想到那边所以附和她(注9:「惊鼠伦」的原文是「バビった」,是「吓死人了」、「吓了一大跳」的意思,バビった在日文中是比较少人使用的说法。)
「就是那个,不幸中的大幸!不过说起来,从现在开始有朝一日赢过她就可以啰~」
「失败为成功之母,是这个意思吗?」
「对对对就是那个失败为成功之母!友崎果然会说不错的话呢~!永远都要向前看!风也会顺著我吹!跌倒的话只要更加努力地跑过去追就可以了!就是这么一回事喔!」
深实实是真的这么有精神,还是只是表面上装出来的呢?非现充的我,并不瞭解。
「……说、说得也是啦!毕竟跟日南也是同一个社团,之后也有很多次的测验!而且……总之,还有各式各样的事情吧!接下来靠那个比输赢就好了!」
我说完之后,深实实就张大嘴巴露齿而笑。
「当然!」
并且这么说。
如果是平常的话,这时应该是会全力拍打我肩膀的时刻,不过这次没有拍过来。那是我单纯预测错了,还是是因为上次我有躲开,或者是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呢?果然,我并不瞭解。
* * *
「呼……回家吧。」
后来深实实只说了「那我先去社团啰!得把选举耗掉的份抓回来才行!」就咻——一下子往操场那边消失了。
在十五分钟以上之前发给日南的『对不起。没有进展。对不起』这种报告结果的谢罪三明治式的回覆也还没有传过来,所以也没事做。比起像这样在学校白白等待,我觉得赶快回家用数位录音机来做附和的练习努力一下还比较会有成果。嗯,就这么做。
大家都去社团之类的所以没半个人在吧,我这样想而往教室里头看之后,啊,有人在。小玉玉在。虽然是背影,不过小小只的所以看得出来。她从教室的窗户眺望著操场。是在做什么呢。不过也好,上阵吧我,自发练习啦!
「不去社团吗?」
我从不会吓到她的距离对她搭话。换句话说,也就是像我这种在阴影下生活的人勉强可以靠近小动物系女生的距离。
「……友崎。」
回头过来的小玉玉,不知道是不是也有著夕阳逆光的原因,她的表情看起来多少有些无精打采的感觉。栗色的轻柔发丝透著光,闪闪发亮地摇曳。
小玉玉像要空出我的位子般横向挪了一步,然后再次把视线朝向窗外。
哦,喔,是要我到她旁边去。原来如此。身材娇小却挺能干的嘛这孩子。
「你在看什么呢?」
我想办法不让战战兢兢靠近的感觉显露出来,战战兢兢地靠近她的身边,就那样直接往外面看之后——田径社的练习景象映入眼帘。啊啊,毕竟这里可以俯视操场嘛。
「看一看,应该就知道了。」小玉玉很寂寞似地注视著操场。「只有葵跟深深,有著远远超出其他人的努力。」
「哦。」
我让眼睛看清练习景象的细节,而这样眺望了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