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像是傻眼了似的,日南说道。
「最近,还想着她出门的情况意外增多了……哈啊」
即是——最近,小遥什么都没有对家人说就离开家的情况增多,觉得是不是被卷进什么事件里去了,对此感到担心。毕竟是可以用社交网络之类轻松联系到成年人的这个世道,无故外出确实是会在意的吧。
「附近邻里也有在传呢。……在我家前面有个可疑男子,埋伏了一个小时以上」
「实在是给您添麻烦了」
这几个月,我是不是实在太像个可疑人物了啊?要是全部被抓到的话可能会直接行刑吧。日南叹了口气,但我就算是看到这样的叹气,也感到很高兴。
「……你为什么,在做这种事」
日南也知道答案的吧,提问的语气感觉没什么自信。
毕竟最先做出奇怪的事情的,是这家伙才对。
「因为,没法和你取得联系」
「就算这样……擅自和家人接触,不算违规吗?」
突然移开的视线,一定是因为罪恶感。
「说的是啊。但是……你知道的吧?」
我看着日南虚弱的脸,愉快地笑道。
果然我在这家伙面前的时候,不论如何都会说些多余的话呢。
「nanashi,可是扭曲规则的男人啊」
现在我毫无疑问,违反了好些规则。
对方没有所求的话,就不能踏入无法负责的范围。
不能只靠自己擅自的愿望和自负,去强制他人的存在方式。
——不能伤害,重要的人
扭曲这些人生当中理所当然的规则,用言语进行碰撞。
「……说的是呢」
眯细的眼睛很不坚定,像是在看着没有颜色的景色。
「和我,完全相反」
明确保持距离的日南的表情,染上了孤独的神色。
「我是个,没有规则,就没办法呼吸的生物」
变得赤裸裸的话,没有用强大来伪装的温度。
我对这点感到寂寞的同时,也感到特别高兴。
「……是的呢」
我对此表示了肯定。
「你一直都是……依存着规则呢」
——伤害日南葵。
因为我就是带着这个打算,才踏入了这里。
「你知道些什——」
「我知道哦」
打断了她的话。
「因为,我在这一个月,一直都在想着你的事。也从小遥那里听说了很多,思考,重新思考了一次又一次,才抵达了这里」
『——在某处,那些全部』
『被破坏,变得支离破碎』
我一定是因为,通过取材的形式而知道了她妹妹的事情,从日南那里直接听说了那件事,才被固定观念束缚,没能抵达那里。
「损坏,并不是指妹妹的事——」
所谓的损坏,代表着另一个妹妹的死亡,我那么以为。
但是,听大家说了关于“相信的理由”的看法。
刚才,又听到小遥所说的话以后,终于连上了。
「——那是指,你的太阳吧」
我看到日南轻轻咬住了嘴唇。
损坏的,并不是哪个人。
——而是,理由。
「你一直,只相信一件事吧」
那一定就和,齿轮遭到了不可逆的损坏,是相同的。
「对于结果全都在事后加上意义,通过用能让世界闪耀般的积极话语」
我将手伸入,不想被触碰的地方,其更深处。
就像硬是从喉咙里将内脏拉出来似的,我将其全部转变为语言。
「但如果那个损坏了的话,自己就没办法对每天加上意义。不管做什么,不管发生什么,都只会留下空洞的结果」
原因和结果。结果和意义。
那看起来很相似,顺序是,诞生出的东西也是。但全都是不同的。
「所以才会那样。……你,把所有事情都当成是当事人自己的责任并以此来解决」
日南葵的,过剩的自我责任论。
最开始甚至说出我是败家犬在乱叫的那个态度,充满着任何人听了都会被伤害到的荆棘。阴角是自己的责任,败家犬,不够努力。明显很极端,最开始只是觉得,日南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了成功,将这份成功体验也用在别人身上,只是有着这种自我启发式的感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