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像是能让影子颤动似的声音。
我前进了几步后停了下来,转身面向菊池同学。
站在那里的菊池同学,弓着背低下头,看起来很是柔弱。
「……并不是那样的」
像是不甘心似的这么说后,她咬紧嘴唇。
「真正不得不了解的事情,并不是动机。……我今天,注意到了」
「并不是……那个?」
我重复了那句话,菊池同学像是虚弱的小动物似的点头。
「并不是,日南同学」
是安静又美丽,然而能感觉到深刻绝望的声音。
菊池同学清澈的眼眸注视着自己的手掌,像是要将落下的沉淀物捞起来似的。
像是将搅拌后捞取的泥土,涂在自己的心脏上一般。
冰冷地说道。
「——是我的,动机」
话语,令内心的四周变得寒冷。
「我大概,对伤害到别人的事情装作有在反省的样子,但其实,一直都视而不见」
她像是感到自我厌恶一般扬起了嘴角。
像是后悔一般地用力握住衣服的下摆。
「话语,不仅能给世界带来色彩。也会伤害到别人」
像是要让自己牢记隐藏着的真相一般,肯定的语气。
「我托付给故事的讯息。让角色说出来的话语。已经,明确让别人——不。已经伤害到了很多人」
那一定,是将菊池同学的宿业。
或者不诚实,用语言揭露了出来。
「不只是日南同学的事情。就像今天,对年纪比我小的女孩子,把因为在意动机,为了创作的话就没有办法当作理由。挖出了她痛苦的感情」
她像是在后悔似的,咬紧嘴唇。
「……像那样,伤害到了她」
那确实是带有冲击性的画面。
菊池同学的话,将一个女孩子的感情,导向了不能肯定说是好的方向。在名为宿业的引擎下,驱动想象力的履带。用能将一切摧毁的残酷话语的力量,碾压了小遥的内心。
拖出收进深处的悲伤记忆的,毫无疑问是菊池同学的话。说不定,被那些眼泪净化而升华的回忆也是有的。但即使如此,那也毫无疑问是像用液氮燃烧患部一般的粗暴治疗吧。
「我喜欢安迪的作品,所以想要写小说……」
在相遇时说过的话。
喜欢能看到五彩景色的安迪作品。
自己也想写出能让人看到那样的景色的小说。
「但是,那种事,只不过是小孩子的憧憬不是吗」
菊池同学摇着头。
「我现在想要做的事情,大概超过了小孩子的范围……」
「那是……」
我没能把否定的话继续说下去。
因为,菊池同学对小说的想法,从那里编织出的话语——已经。
超过一个人能承担的责任范围,对他人产生了影响。
「……文也君,你能告诉我吗?」
菊池同学咬紧下唇,像是在依靠着什么。
像是一边的锁链断开了的秋千一样无力斜躺着。
「我想要做的事情——」
贴上崩坏的笑容,她说道。
「写小说——真的是比人的感情,应该更加优先的事情吗?」
像是在呻吟似的问题,空虚地回响在被黑暗填满的谷底。
「我不明白。只有喜欢的心情。没有在那之上的理由」
然后,像是将灰色的景色转变成话语一般。
纠缠在一起交错着的矛盾,被倾泻出来。
「——我为什么,要写小说」
这个问题,充满着像是要重新审视自己的存在根本的迫切性。
「在不明白这一点的情况下……说不定我就没办法再前进下去了」
同时我觉得,这和我现在为了谁而正在寻找着的重要事物十分相似。
***
那一天的夜里。
和菊池同学道别后的我少见地一个人坐在北与野的公园的秋千上。
并不是在做些什么。但是要思考的事情太多,所以没有回到日常的心情。只是恍惚地,想要能一个人呆着的时间。
人——想要向前进的话,一定会需要理由。
如果想要去做的心情是引擎,前进的能力是在地面上跑的车轮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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