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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承蒙您这么说,真的是……呃,实在不胜感激……」
「……笑心。」
「是?」
「你不用勉强自己用这么恭敬的方式对我说话喔?」
「啊,是……呃,那个,很抱歉……」
到了现在,她才自觉到自己由于人过紧张而采取了奇怪的措辞,满脸涨得通红。什么「不胜感激」,这到底是哪来的穷光蛋落魄武士啊。
「……笑心跟妈妈愈来愈像了呢。」
「咦……?」
这或许是她第一次被人这么说。她记得母亲的个性相当地傻呼呼,不过难道旁人也是这样看待自己吗?自认是个脚踏实地的现实主义者的自负出现了裂痕。
「你跟国中时期的她非常相像喔。」
「国中时期的妈妈?」
听说城优过去跟笑心一样,就读青陵学园国中部,他从那时候就跟父亲与母亲交情深厚。
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母亲那种个性吗……?
……完全难——以想像。
「我跟妈妈……有很像吗?」
不知道是否觉得笑心这种困惑的说话方式很有趣,城优噗哧一笑。
「非常相似喔。」
「是吗……嗯——」
毕竟她无从认识国中时期的母亲,既然被他这么说,她不可能有办法反驳。
(欸,妈,你跟我有哪里像吗?我是觉得完全不像啦。)
她在心中询问母亲。
((…………))
母亲沉默不语。
臭妈妈,这种时候就什么都不回答。
还是说,这个问题根本不用回答呢?这个情况到底是哪一种意思?
「跟妈妈相像这件事,会让你不高兴吗?」
「也不是不高兴,不过怎么说呢……」
因为是母女,会相像也是理所当然的。这点她可以理解。
可是当他透过自己看到母亲时,笑心总觉得自己好像变成单纯是他跟母亲之间回忆的播放器一样,让她不太舒服。
不过要是直接说出口,听起来实在过于别扭。
「我是在想,我比优先生还不了解妈妈。」
所以她只有这么说。
仔细想想,比起自己跟母亲共度的时问,他看着母亲的时间更长。
想到这之中有着自己往后也无法填补的差距,让她有点寂寞。
「没有这回事喔。而且家人间的连系比什么都还强烈。」
不知道是否察觉到笑心的心情,优这么说。
「那个……」
「什么事?」
「……那个……我妈妈是什么样的人?」
她很在意并非出于自己的印象,而是从客观上来看时,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关于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她还问不出口。
「你妈妈啊……这个嘛,在她跟笑心一样就读青陵学园国中部的时候,发生过这样的喔。」
「我是参选学生会会长的栗下市子。」
在体育馆的讲台上做出如此发言的人,是个看起来根本不像国中二年级的稚气少女。
虽然容貌端正,不过身高只有一四〇公分上下,胸前跟臀部一片平坦,留长的头发笔直垂在屑上,让人联想到小女孩模样的日本人偶。
甚至有许多学生讶异地想,该不会是国小部的女生误闯进来了吧?而且她还说要参选学生会会长。
噗。
不知道是谁笑了出来,转瞬间就在体育馆里蔓延开来,变成哄堂大笑。
「呃——各位同学,请安静,请——安——静——!」
身为司仪的选举管理委员会的男生对着麦克风大喊,然而笑声依然没有停止。
当老师们讨论起是否要在一发不可收拾前先进行其他候选人的演讲时,那件事发生了。
「闭嘴——!」
有人这么一吼。
这道声音在体育馆的地板、墙壁和天花板上四处反射,震动了每个人的耳膜。
学生们变得鸦雀无声。不对,连老师们都同样愣住了。
因为出声大吼的不是别人,正是外表看似小孩,思考方式却完仝是学生会会长候选人的栗下市子。
「我、我想建立起不会像刚才那样以外表或偏见判断他人,即使重视这种公平性,也不会被任何人当成笨蛋的青陵学园!」
这段话因呜咽而说得断断绩续,然而她虽然受到众多偏见,却真切地说出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