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同床。」
艾因冠冕堂皇地这么回答。
「不是『今天要』,而是『今天也要』才对吧。」
她拚命伸长手臂,推开扭动着身子靠过来的艾因。
「你像这样默默消失无踪的话,库劳乌瑟就会大吵大闹,这件事你忘了吗?」
一想像起库劳乌瑟又要哭丧着脸呼喊「神明大人!」的模样,她对艾因的说教也就激动起来。
话说在跟库劳乌瑟无关的意义上,两人同床应该还有别的问题才对,不过就算这么说,艾因也听不进去。
听她这么一说,艾因就一脸别扭地嘟起嘴。
「……※『夜袭』跟『杜拜』听起来很像。」(译注:日文发音一为yobai,一为dobai。)
「虽然很像,但这跟现在的话题无关——!而且对于被你跟奇怪的名词相提并论的杜拜居民,我心中充满一种希望你对他们道歉的感受。」
「杜拜的各位,很抱歉。笑心,很抱歉。」
「……一边道歉,一边把脸颊靠过来、嘟起嘴唇是想做什么啊?」
嘴上是这么说,然而比起奋力抵抗,笑心选择了能迅速让对方满意的方法。
笑心将自己的嘴唇凑向她的颊边。原本是打算轻轻亲一下,却发出了「啾」的轻微声响。
——这单纯只是学习的成果,既不是成为大人的证据,也不代表我放弃了,更不表示我已经接纳她了喔!
笑心这样告诉自己。
「谢谢招待。」
「是是是,粗茶淡饭不成敬意!」
面对合掌的艾因,笑心以粗暴的口气回答。虽然如此,她又担心起会不会过于拒人于千里之外,于是斜眼偷偷望了过去。
「那么再来一碗,这次要在嘴唇上。」
艾因马上恢复噘起嘴唇的动作。
「你这食客,盛*第二碗时给我客气点!」(译注:原本的谚语为第三碗。)
擅自窜改谚语的笑心用力别过红潮满面的脸,不去看艾因。
「虽说曾经因为意外让你亲到嘴唇,不过之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没错,当然不会再有!」
话说她以前曾有一次在入浴时被艾因夺去初吻。在那之后,笑心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犯下同样的错误,坚决让亲吻的范围停留在脸颊。
……即便只是亲脸颊,两个女孩频繁地亲吻像话吗?她内在的常识如此窃窃私语,但是若轻率地抵抗导致艾因来硬的,她可赢不过艾因。
若问她讨厌艾因吗?倒也不是这样。但是除了关于道德伦理的原因之外,她自己也努力避免跟艾因变得过于亲昵。
她害怕对方变成无可取代的存在。
「……哼——」
艾因看起来很不满意地嘟着嘴。这家伙好歹也被部分的人尊为「神明大人」,但笑心想问「她到底哪里像神了?」。
「喂,这样就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
「……硬要说的诂……」
「怎样!」
「就是咱希望让沙梨多看到一点咱俩亲热的模样。」
「谁——会、谁——会、谁——会让沙梨看到这种事啊!喂喂,沙梨你也稍微说她几句!……呃,呜哇啊沙梨——————!」
当她慌忙跳下床、转身望去,从半开的门缝间探出通红脸蛋的,无疑就是妹妹的身影。
「…………」
从她捣着嘴呆立不动的样子看来,就算特意开口询问也完全没意义。
「沙、沙梨,呃呃呃……那个,你看到了?」
但笑心还是无法不问个究竟。
「……看、看到、什么?」
沙梨又把身子往门后一缩,如此反问。
然而那张不像只是因为刚洗完澡而造成的红通通脸庞,代表的意义不是别的,正是这些疑问的答案。
「那、那个啊,沙梨,在艾因的国家这种打招呼方式很寻常,并没有别的意思喔?绝对、绝对、绝对没有喔?」
「那、那个,姊姊……我、我什么都没、没、没、没、没看、看、看、看、看到,也没有吓到喔咿?」
「你慌张得要命,句尾也很奇怪。你绝对有看到,而且还误解了!」
至今为止,笑心一直细心留意不让沙梨或其他第三者见到她跟艾因的这些行为。现在这些努力在她眼前化为泡影,消失无踪。
「沙、沙梨会默默为姊姊的幸福祈祷、喔……fi、fight……」
「不对、呃、等等、喂、求求你,不要一边慢慢关上门,一边淡然地离去——!」
砰。
然而门扉还是无情地关上了。笑心感觉到不只是门,还有其他各式各样的东西也在那时紧闭起来了。
「啊啊……妹妹啊……」
「咱也为汝加油,